好几日前的一个早上,狗哥将我叫醒,说要跟我商量个事。因为美梦被吵醒,心中难免有些不快。看着门外瓢泼大雨,我便意识到了他要跟我商量的事儿。还没有等我完全从睡梦中清醒过来,他已经再次开口了,“你的伞能借我用一下吗,我到实验室去拿我的伞,然后再给你送过来?”。狗哥因为平时太惹人生气,这些天我们对他的态度都不算很好,所以还没等他把话说完,我已经干脆利落的拒绝了他,然后从床上下来并告诉他我也立马要走。显然多日以来积累的不快完全发酵开来,并迅速反映在了我的脸上。紧接着我又反问他:“我为什么要借给你?”。我看见狗哥欲言又止,他的不快不仅写在了脸上,更通过他那张大嘴碎碎叨叨个不停,而且面色极其难看。无疑他已经彻底的觉得我不是个东西了。
说实话,当我拒绝他的一瞬间我就后悔了。每次情绪上来的时候,我的嘴总是能够跑在的思维前面,所以往往口不择言,也有过祸从口出的经历。我的嘴要比我的心要狠的,不然我也不会常常因为自己对别人说过的某句话而陷入深深的自责与不安当中。
但是很快我就想要跟狗哥化干戈为玉帛,所以我想到了楼下宿管那里可以借公共雨伞,我把这个事情告诉他了,如果他接受了,我想我的心情会好一点。但是明显,他觉得借我的伞可能来得更快,有时候人就是这么懒。当我告诉他这事儿的时候,他的回答是“别人不是也需要吗?”。我去,突然我觉得你怎么这么高尚,还是说你以为大爷那里只有一把吗?
瞬间,刚刚还略有愧意的心情来了个180度大转弯,顿时怒火中烧,但是我还记极力压抑着,然后拿着伞走了,走之前再也没有和狗哥说过一句话。
由于连日来我们对狗哥的批评教育,也慢慢积累了狗哥心中的怨气。如果说狗哥是一个充满怨气的气球,无疑今天我的做法已经达到了他容量的极致,任何人要是再触碰一下都可能把这个气球给弄炸了。
因为这件事情,狗哥的心情跌入到了谷底,据说到了实验室也没有理其他人,而我是气愤中带有一丝的愧疚,所以接下来的几日也没有主动找他说话。于是,这几天成了我们宿舍最安静的日子,有时候我们煮面条或者粥什么的也不会问他要不要吃,他自然也不好意思开口问我们要。到了第三天的时候,中午我和栋栋在宿舍又讨论起这个事情来,最后我们达成了一个一致的决定,那就是这次我们再也不会主动示好或者首先开口找他说话。以前,每次狗哥不高兴的时候,我们三个里面总会有个人站出来做和事佬,而且这个角色我扮演的次数最多,所以这次也就在也没有人再能够活着愿意扮演这个角色。
就这样,宿舍里面好像突然少了一个人,我们三个照样谈笑,但是狗哥没有插过一句嘴,也没有人主动找他说话,直到第三天晚上。
晚上狗哥紧跟着栋栋回来的,我清楚的看到他拿着一包辣条,顷刻间我的脸上挤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当然我并没有让其他人发觉。我可以肯定狗哥今天晚上是要和我们和解了,果然不出我所料,他一进来把辣条包装袋扯开,然后就开始招呼宿舍另外两个哥们吃,一个吃了,一个说等会儿。说等会儿的或许有些不好意思或者觉得不敢相信吧。我在外间洗衣服,所以狗哥也没有跑过来对我说,但是我知道,其实这个时候他最想要能够吃他辣条的人是我,但是我就偏偏就不是你让你这么容易办到。所以我来来回回从外间到烟台走了好几道,不知道的人自然以为我是凉衣服,实则是为了“折磨”一下狗哥,每次走过的时候我会故意加快脚步,并且尽量离他远些,这样他就没有那么容易开口了,每次我经过的时候他都会微微回过头来看看我,我还是假装不看见,就连他故意摆放在明显位置的辣条我也当做没看见,不知道狗哥这个时候是个什么心情?
终于把衣服和鞋子都洗完了,我也就没有理由在在寝室里面来回的走了,也该是让狗哥叫我吃辣条的时候了,所以我故意走到了坐在他背后的栋栋身旁站立下,并问了栋栋一句有关他正在玩的游戏。听着无意,言着有心。其实我这个时候就是在告诉狗哥:“哥现在忙完了,辣条可以拿过来孝敬哥了!”。狗哥并没有让我失望,其实并不是我给了他这个机会,而是他一直在等待这个机会,只是我看懂了他,然后就给他制造了这个机会。
我刚问完栋栋那就话,狗哥立马就站了起来然后走在我身后,一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另外一只手客客气气的拿着剩下的半包辣条,然后很正式的说:“来,聪哥,吃辣条!”
我转过身,狡黠的笑着对他说:“等我很久了吧?”,他说:“是的,我看你一直在洗衣服呢!”
其实我们从来都不存在什么仇什么怨,只是有时候我们的生活习惯发生了冲突(我们对狗哥这多奇葩的不理解),过了夜第二天就好了,这次纯属是想要看看如果我们不主动事情会怎么发展。
但是还是得感谢辣条这神器,假如狗哥要是弄根香肠或者其他什么的我也许就不会对他那狡黠的一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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