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这个文集,名叫《每日一帖》,里面原来已经积累了三百多篇小短文。不过前两天有人跟我重新提起之后,我仔细回忆了一下,决定删改。这么一翻阅,感觉大部分都不能令我满意,于是我狠狠心,只留下了这么二三十篇。
话说我最近密集地在看一本《欧亨利短篇小说选》,不经意地也受到了他的影响,从《热水器》这一篇开始,我就有意识地去模仿欧亨利的风格,当时颇有些沾沾自喜,后来又跟着写了两三篇,意外地发现我的脸皮有时候竟然还挺厚的。甚至我把很早之前写的修改了之后,拿来当成新的重新发。不过话又说回来,毕竟修改也是在创作。甚至在记这些没有头绪的闲事时,我都带着无法消退的成就感。
当然没那回事,我看我似乎是被冬日里的寒冷给冻傻了。昨天下雪之后,我睡了一个晚上。早晨睁开眼一眼,前面楼下的台阶似乎比我昨晚刚睡下的时候要白。去餐厅的路上,我还能看到稀稀落落的雪花在飘着。天气预报说今天是阵雪,我看这些气象学家的意思其实是“一阵儿大一阵儿小又一直不停的雪”,这不是吹牛,反正现在站在我身后的窗边,透过沾满泥尘的玻璃,还能看到被风带着往屋顶飞去的雪花。
我想再学欧亨利是没有力气了,我在这里待了两三天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的日子,做什么事情都没有意思,只好用听书来打发心底的不安,结果我现在都已经开始莫名其妙地对着空气突然哈哈哈哈笑个不停了。这要是被别人看到,非得说我是疯了不可。
为了让我不把自己都吓着,我穿好大衣下了楼,想在雪地里散散步,这样我不至于会怀疑自己。刚一下楼,我就看到一辆救护车停在了门前。我忍不住好奇地上前问了问是怎么回事。
“我们接到电话,有人说在四楼的实验室里见到一个总是对着空气哈哈大笑的家伙,十来个人都被吓得不轻。依我看,那八成不是疯子就是个神经病。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们现在就把他带到医院。”说完,他就招呼刚从车上下来的几个壮硕的男人跟他一起上楼。
我见他们消失在楼梯口,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得意的微笑。这几个家伙真是笨蛋透顶,那实验室的门已经上了锁,钥匙在我这里,就算他们把门拆了,里面也早已经没有人在了。
于是我高兴地吹起了口哨,甩手将那把钥匙扔进了前面的雪堆里,一辆清雪的推土机喘着粗气,将那堆雪推到了路边的坡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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