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一宿的夜班,折腾得我是精疲力尽。走在回家的路上还是犯着瞌睡。
这时的天已是五点多一点,能明显地感觉到天有点朦朦地亮了。不过气温还是低,在-3℃,只因没风和连日喝酒的缘故,所以,还是没有感觉到一点儿的冷。
空寂的路面鲜有车辆和行人,昏黄的路灯影儿拉得好长,一辆大型清扫车带着雷鸣般的轰隆声慢慢地驰过,我好奇地是清洁的路面它在扫的又是什么。
路过的公园,已能模糊地辩认出路径,我思忖着管理公园的人员为何早早地就关了公园的灯,想是为了安全和省电的缘故。
离家较近的早点铺,我比较钟情的是包子,雪白的外表,冒着腾腾的热气。想到回去就要洗洗睡了,还是顺便给孩子带回去几个。
到家时,他们仍在睡梦中,我将包子和豆浆的袋口扎好,包了件外套在外面放进了一床空的棉被里保暖着。
这时,感觉有点饿了,老婆也醒了。家里有上次买的一袋馓子,我拿了过来,就在灶间下的面里添了一些。
下好的面端了一碗给了老婆,剩下的我全包了。天冷,老婆在空调屋里却没开空调,老是叫我给她冲热水袋,一天要换好几起。这不,又叫我去给她再换个热水袋。
忙好后,烧了壶热水烫烫脚,给儿子发了微信,告知他包子和豆浆放在被子里捂着呢。然后躺在温暖的被窝里不久就睡着了。
睡醒时,还不到十点,原因是敞开的屋门把老婆那边的说话声不断地传送过来。想到中午还要烧饭,干脆起来吧。
中午吃什么呢?想到家里有山野,而山野多是和猪肝炒。在征求了老婆和孩子的意见后,准备去菜场买块猪肝,再买点青椒,弄个猪肝炒山野,青椒炒鸡蛋,再弄个大白菜烧个粉丝汤。
附近的菜场有两个,而且相距都不是太远,想到不出小区就能买到菜,还是到南门去吧。
菜场里,人不多,且个个戴着口罩,我拣了个中年夫妇的蔬菜摊点买了青椒。青椒个大,问了老板,说应该是北方的,三元一斤,买了四块钱的,够炒两盘。憨厚的老板又拿了几颗细葱放入了我的袋内。
我扫码付过款后,向着肉摊走去。近前的一个中年眼镜见我来了忙招呼着:“买点什么?”“买点猪肝。”我一边回答,一边搜寻着。老板一指:“有!”“多少钱一斤?”“十五。”边上有块切过的小的,我让老板称了,又加了一点零头,半斤。
付过款后往回走,到家里了才发觉,出门转了一圈,口罩竟反戴着,而自己竟然一点也不自知,还大模大样,悠哉悠哉的呢!
昨晚煮的饭多,中午热一下就行了。现在只要再炒两个菜,烧个汤。一会儿工夫,菜就烧好了,只是山野炒的猪肝酱油有点多,色相不是好看,不过口味还好。青椒炒的鸡蛋显是水放得有点多了,不成型。大白菜汤倒是蛮合口味的,一人喝了有一碗。
饭后,一时不瞌睡,就想去母亲那看看。老远就看到了从三楼的一扇窗户里扯出一根黄色的电线,一直延伸到下面的车棚边角上。
我就奇了怪了,扯这长的线子下来,难道是为了给电瓶车充电吗?车棚里有充电桩啊!近了细看,才发现顶端是一个弯曲的节能灯。挂灯干吗?这才发现,楼前空地上摆有一些花圈,有大的,也有小的。细瞧了一下才知道,又一个老人离开了这个世界。
办丧事的人家在三楼,敞开的屋门内不时有烧纸的味儿飘出,屋内有几个人,身上扎着白布。却没有看到灵堂和尸体。
上到四楼,敲响了屋门,母亲将我让到了屋内。讲起楼下的老人八十多岁了,是去年从床上摔下的,摔成了植物人,在医院一住就是一年,想是人死在了医院送到火葬了。
母亲接着说,听说老人是铁路上退下来的,工资高,以前雇个保姆还五千块钱一个月呢。人在就有钱,现在人不在了,钱就没了,不过丧葬费还是应该有一些的。
坐了一会,问了母亲的情况,说就是吃饭还差一些,吃不出什么味,想来是这个疫情带的,多少都要受点影响。
想到晚上还要上夜班,准备回去再眯一会,就同母亲告别了出来。
过道内,两个中年男人头裹白布,腰扎白带站在那儿。一看就知道,一定是子侄辈赶回来奔丧的了。只有这种装束,才是重孝,大孝的了。
回走的路上,我望着蓝天,不禁感慨道:“人生无常啊!我们都是这天地间的过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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