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每个女人心里都有一个灰姑娘的情结。
这句话我完全赞同,世界上那么那么多平凡的女孩,谁不盼着骗个王子发家致富爱情甜蜜住在城堡里穿着礼服喝香槟跳舞。
我尹夕色亦不例外,做为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普通姑娘,真心期盼着王子早日到来,拯救于我早起打卡上班的悲惨生活。
可是,我的王子一直没有来。
开始时我这样安慰自己:我的王子弄丢了他的白马,所以迟迟没有走到我跟前。
我等啊等,从花样美少女等成超龄美少女。
可是,王子仍然没有出现。
于是我这样告诉自己:我的幸福比别人来得晚一些,但总会到来的。
我继续等啊等,从超龄美少女等成超级大怨女。
我想:我的王子估计是死在来见我的路上。
“嗯,也可能在半路被别家姑娘抢走了。”
说这话的主,是深深让我觉得我悲摧得跟灰姑娘似的人。
他是我领居,跟我一般大,是我生命中类似于继母姐姐一样的存在,是老妈口中从来不玩游戏,不聊QQ,不喜欢逛街,天天就知道学习。长得好看,字写得好看,又听话又温驯,回回年级第一,会做饭,会家务,会好几门外语的神奇生物。
该神奇生物与我从幼儿园到高中都同校又同班,有人称这样的缘份叫青梅竹马,可于我来说是赤裸裸的噩梦,是我从小到大走不出的阴影。
每每对我横眉冷对的老妈,只要看见他就会笑成一朵花,若不是嫌我太拿不出手,我估计老妈很想将我送他们家去当童养媳。
高考结束,当他终于滚出我的视线到外省某知名高校镀金时,我顾不得自己可怜兮兮的成绩单,和因为这张成绩单造成的低气压,偷偷买了挂鞭炮以示庆祝,我以为我终于不用再被拿来衬托他的英名神武,我以为在没有他做参照物时,偶尔老妈可以漫不禁心的说句:“我家姑娘也是很不错的。”
可惜那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即使他与我远隔千里,还是展现出他超强的影响力,我仍然能从母亲断断续续的唠叨中得知他的近况。
当我问老妈要生活费时,老妈会说:“蔺洛上学在外地一个月只要1000元生活费还嫌多,哪像你每个周末都回家又吃又拿,1500还不够花。
我:……
当我带着我的小初恋回家时,老妈会说:“蔺洛交了个有钱又正儿八经的女友。”
我:老妈的意思是说我和初恋不正经吗?怪不得那个神奇生物一月1000生活费还嫌多,原来是有女朋友养着,呸,吃软饭的小白脸。
当我抱着简历到处找工作的时候,老妈又会说:“蔺洛保送研究生。”
我:让他去死,阿门。
当我望着工资条上可怜巴巴的数字,试图看出奇迹让上面的数字翻几番的时候,老妈淡淡抛下一句:“那些想招蔺洛的企业都快打起来。”
我:让招不到蔺洛的企业灭了他吧,阿门。
既然工作了,以后大抵是拼谁先结婚,谁家孩子出生重一些,谁先升职,谁血压、血脂、血糖、体重高,谁先跟上帝Say Hello。
我会努力早起早睡吃素加运动活得比他久一点。
然而神奇生物的想法不是我们地球人可以揣测的。某个阳光明媚的午后,该神奇生物放弃大城市的高职高薪和有钱又正儿八经的女朋友咻的飞回小县城,美其名曰:支援地方建设。
啊呸,还不是被有钱又正儿八经踹了跑回来疗伤,大城市什么样高帅富没有,他一个小县城帅哥凭什么跟人家争。
我无比恶毒的腹诽于他,但并不能改变我暗无天日的被比较生活。
如果他真是这好那好性格好,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只是这个这好那好性格好的神奇生物,面对我时便会露出他的毒舌、小心眼、忽冷忽热、阴阳怪气的更年期综合症。连我自娱自乐的YY我家白马王子,他都要恶毒的来吐槽。
“被街上随便什么阿猫阿狗一叫就走的,怎么配称王子。”
“或许他是突然知道了谁是阿猫阿狗,谁是公主。”
“哦,你的有钱又正儿八紧就是想通了这一点所以快快乐乐投入别人怀抱的吗?”我端着一脸纯洁又无辜的笑容看他黑了脸不再讲话。
老妈总盼着近朱者赤,梦想着我与蔺洛多些相处,沾染些蔺洛的聪明能干。我也不负老妈期望,很近墨者黑的学来了他的毒舌与刻薄,很显然该神奇生物的所有特性中毒舌与刻薄比起聪明能干更为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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