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山兰

零下七度的寒流

从西北利亚一路南下

我不知道当年的红嘴鸥

是否伴随着迁徙

这样的顺风车

正巧为我节省一次路费

经过济南通过郑州

过西安古城又到雾都重庆

这一次没有任何兵站的停留

没有任何欢迎的人群

寒流到达昆明

正是凌晨三点

这里四季如春的气候

让寒流赖着不走了

我不能半途而废

老山兰还在老山等待着

索性轻装上阵

我丢掉棉衣，外套

一如当年猫耳洞的裸体

我刚刚从文山自治州路过

麻栗坡八里河

那些漫山遍野的映山红

就为我摇旗呐喊

听说我从北方来

麻栗坡烈士陵园的老山兰

就像我和营长从老山下

来到阵地前的当年

满目翠色簇拥的白花啊

让我很快找出

自己曾经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