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座位,两个垫子,一个无处安放的屁股。
这时候,我们总要考虑屁股的感受,身体的感受是第一位的,它甚至比我们所做的一切都要诚实。如果你想要坐下来,就必须做一些事情,好让接下来的事情顺其自然地进行。
“你为什么不坐下来呢?”
“没有,我喜欢站着。”
屁股会说什么,不,我喜欢坐着,只是我不喜欢这个椅子的形状材质什么的。椅子是我的,他在我的位置上,生是我的,死是我的,就算变成烧火棍也只能是我家的柴火。我想我们比以往更为迫切地需要找其他屁股谈谈。
“大屁股,你好啊。”
“你才大屁股,你全家都大!”
不行,气氛一下子尴尬了起来,黝黑胖子的大屁股有一天也会被气得通红。你会想象到猴子猩猩这种动物,它们的手臂非常地灵活,或者手舞足蹈地表达自己的意思。不会像人类,有话不说,硬憋着也不通过屁股放出来,好像人们一闻到味道就知道谁放的,大家都不想承担这样的风险。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是老大哥,你说该怎么办?”
“你喝水吗?”
艹。
MD就会跟我打哈哈,顾左右而言他,艹他妈的,我真服了,宁愿自己委屈也要笑着敷衍的表情真的恶心到自己都想吐。
对,我想我笑了笑。
“不喝,谢谢。”
谢谢两个字是我最后的倔强,我真希望大屁股能够听懂我说的话,好让我下次和他交谈的时候事情能够进一步发展。
接下来是异性的屁股,我一时竟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美丽屁股,时尚屁股,富贵屁股,总不能直接喊阿姨屁股吧。那糟糕透了。
“阿姨你好,请问你的下面是什么。”
这句话从我嘴里说出来的那一刻就注定怪怪的,我应该加上屁股两个字以表尊重,让这两方面看起来更加符合逻辑一些。不过阿姨没有说话,只是看了我一眼说,年轻真好。
我又开始愤愤不平,神神叨叨起来。心里的脏话一刻也停不下来,好像我将要背负这个年纪所有的光荣和不堪,一张口就要泄气,我不能忍受这一切,身体其他部位联动起来,左右踱步。
噗~
“谁放屁啊,对着屁股放屁是不文明的。谁放的?不是我放的,大屁股,是吧?”阿姨屁股笑了,那是打趣地笑。耳朵告诉我,声音的方向从来不会骗人,女人的话听听就行,当真还是要当真。
“是,我放的,我放的。”大屁股回答着,没有那么不堪,在合理的承受范围之内。
我也想放屁来着,这个糟糕的世界沆瀣一气,太需要一个伟大的屁畅通打开。
一开始我真的有想过要改变,那时候我也用不着紧致的屁股思考。我有手有脚,四肢发达。大脑指挥我的手脚拿起了垫子放在了椅子上,只需要两个步骤,拿起,放下,非常完美。可是后来一个两个的大家都用屁股思考了。变了,一切都变了;一切又都没变,无论我怎么努力,垫子不受控制总会回到原来的位置。不行,我得去找垫子谈谈。
看到垫子,我还没开口,舒服的垫子自己就说上话来。
“我是垫子,我很软;
我是垫子,我很爽;
我是垫子,快来我上面。
......”
Shit!
大脑左右对着两个垫子让我无法思考,它们说的话都一样,肯定让人头晕脑胀,身体发慌。我忍不住想要坐下来,尽管这个座位不属于我。
真是个悲伤的故事。大屁股的主人拿起手中的垫子拍了拍上面的灰尘,鼻子闻到了味道。我赶紧坐下来贴着椅子,仿佛亲密无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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