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迪斯巴特勒在谈到忧郁时指出了如下过程,自我失去了初步的外部对象和理想,它拒绝切断自身这一对象和理想的情感依托,于是将自我撤回,使之进入到自我。巴特勒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们谈到忧郁,实际上并非指向的是某个外在对象失去的应激反应,而是自我体现出的面对精神结构中同一性的某种结果。在《忧郁与哀悼》中,弗洛伊德就曾经详细讨论过忧郁与哀悼的区别,与巴特勒的观点相同,忧郁被看做是从自然与社会存在物的全面撤退后的精神重塑,在丢勒的《忧郁》中,我们看到了黑格尔式的转向自身,而这不可避免带来了一种苦恼意识,丢勒把日常物品置于它本不属于的位置,这种处理某种上切断了它自身与自然和社会功用的关系,从而成为了精神结构的隐喻。日常物品的陌生化引发忧郁现象,这在静物画的哲学意义中同样体现无疑,和丢勒的处理一样,静物画同样是把物品与其使用和功用割裂开来,让它们的形象转向自我,成为自我精神结构的一部分。忧郁,精神结构,灵魂以及物品有着如此复杂的关系,而他们真正连接了外部世界和自我,就像本雅明所说,忧郁有助于帮助我们理解社会领域如何建立,而它的建立和理解,不仅仅要利用人类的精神世界,同样受制于忧郁所引发的一系列矛盾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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