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越来越好奇我自己了,在公众场合莫名流泪的次数越来越多了,而且越发的演变到后来不顾形象的大哭起来,就好像关不住的水龙头。
以前我对周围的人和事都会过多的关注,去探索出个所以然,不懂就问在我这里体现的淋漓尽致。
但是最近我的抗压能力越来越弱,越来越矫情,对于事物也越来越追求完美。使我对自己产生了更多的猎奇,但是由于没有探索出正确答案,所以我只能不断的试错,因为它没有指定答案供你选择,这个开放性问题的答案就犹如大海捞针。
直到我辗转到上海,拥有了第一个同寝小伙伴。通过恰如其分的聊天,我们两个都交了底。她说她之前抑郁了,感觉走到哪都在监视着她,在路上看到车甚至都能觉得车里有监视器监视着她,所以家里人带她去治疗了。
而就是这个点刺痛了我,也带有暗示性的向我揭示了我有抑郁症的事实。因为我总感觉别人在背后说我,尤其是看到人们扎堆聚首我就感觉他们在议论我。是不是这样看来症状一样呢?
而让我坐实了我患抑郁症的事实,是因为我将近八个月的反常行为。我不能控制我自己,我被情绪左右。我不能让自己在一个稳定的情绪当中,我总是像一只小猫一样受了惊吓应激一样逃避躲起来。每份工作总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不能继续,不能控制的将自己推出去。如若自己不走那么必定会出现躯体反应,一天坐那一动不动,不喝水不上厕所。真得就是让本来如坐针毡的自己变得更加举步维艰。
所以我真的是没办法强迫自己,我不由自主本能反应的想要逃离这里,这里的人和环境多呆一秒我都会压的喘不过气。就这样我走马观花了许多花枝招展的人和事,我本来以为也就错把这当成体验生活积累素材了。可是直到现在我才知道这是病入膏肓,自己终于承受不住了,就是绷不住,崩溃了。而我自己还全然不知傻傻的认为下一次就好了!
结果当我把这件事捡起来重视起来时,才发现世态炎凉,真的到了需要重视的地步!
因为我发现一个不知名的东西在操控着我,经查询抑郁症患者的思维就是把什么事都想的很坏,很负面,很消极。这个真的是自小到大在我的脑海里贯彻的淋漓尽致,以前我只觉得是我过于悲观,但是今天我知道生病了,而且还病了这么久,正可谓是病入膏肓,可能五脏六腑都已溃烂了。
那么从我正视我抑郁无误后,我终于可以明白为什么这段期间过的这么潦草,懒得社交,懒得说话,懒得见人,为避免见人早早走晚晚回如若这样还见到生人心里就会又纠结万分,精神内耗。
其实中间有个小插曲:生活里只有工作内容和工作时长去聊以慰藉这苍白的人生。
记得最疯狂的时候我一天三份工作贯穿,上午九点到下午四点,晚上6点到凌晨两点做代驾客服,中间穿插着做人力招聘。这种紧密衔接高强度的工作安排我实在是爱死了。因为只有这样的无缝衔接才能让我忘了去思考,我甘愿沦为工作的机器,而不愿意去做一个拥有缤纷绚丽思想的人。
那段时间真的太妙了,每天晚上两点下班,回来拾掇下将近三点,然后定好早上八点的铃去追赶早起的太阳。
这样高频度高节奏的工作状态我根本感觉不到什么,正是因为感觉不到什么,我才觉得那段时间特别舒服,原来麻木也不失为一种好的感觉。
想来我只有那段时间没有被发达的抑郁宝宝占领高地去侵蚀我的生活以及工作。
凡是过犹不及,弦崩的太紧了,终于迎来了它断的那一天。
而作为一个只会按部就班完成作业的我来说,我只是想着如何恢复到之前的生活,却不曾修复一下断掉的裂痕。
我觉得那时的我不知疲惫,不知疲倦,没有感知,只有通过满满当当的安排才能让自己意识我还在。
而现在的我手可以用力的握笔,可以挥斥方裘的在纸上指点江山。却不能正常的社交,正常的工作。我的心没有一点点韧性,经不起一丝丝褶皱。
我感觉我无比的懦弱,犹如襁褓中的婴儿一般对外界的刺激毫无招架之力。我消极避世的想逃离城市断掉所有通讯工具去过世外桃源。
我已不再期待什么,也没有什么期待。我斩断我所有的羁绊,没有任何软肋。等待着潮起潮落我慢慢驶去迎接黎明。
不过当我在身处异乡漂泊过无数张单人床后,知道确诊自己抑郁后,我还是想在这个大城市去看看。如若不行我就加倍赚钱赚到可以出国可以去荷兰瑞士,因为那里安乐死是合法的。如若不能体面安逸的活着,那么逝去又何尝不具有意义呢?
还好我现在只是抑郁,并不是双相情感障碍。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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