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长衫华服,一双布鞋微点,一把纸扇轻摇,一方醒目拍桌,一把弦琴伴奏,一对快板开合——欢乐背后,即使人生。
01 鹤然立于笑堂上,周身良人伴身旁
人言始于颜值,忠于才华,于我恰恰相反,我对二位先生的欣赏,始于才艺,后“情人”眼里出西施,再看二位先生,脑中映入一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相声演员——孟鹤堂、周九良。
孟鹤堂,潘安之貌,卫玠之容。新兴如B-BOX、机械舞、说唱信口拈来;旧俗如小曲小调、叫卖吆喝、大段贯口如数家珍;外加高难度铁门坎儿、腿子活儿、吉他快板无一不精。孟鹤堂,因其扎实基本功,姣好的容貌和讨喜的性格,在德云社中脱颖而出,备受观众喜爱。
搭档周九良,少年老成,容颜却逆生长,当初一身魁梧转身少年脱俗。虽然年轻,但是吹拉弹唱,样样精通,却藏拙掩华,甘当绿叶。终因一语致死,现挂不断,被观众喜爱。小小年纪,既有老艺术家的持重稳健,又童心未泯,心如孩提,单纯如初。故被观众亲切称为“小先生”。
二人默契知己,走过十年岁月,相互扶持,不负传统。
02 哪有一夜成名,不过十年沉浮
孟鹤堂,2008年孤身一人来到京师,带病考入德云社的时候,相声,尤其是传统相声仍旧不被这个时代看好。
那时候没有专场,没有“荧光棒海”,没有粉丝加持。
他开始了籍籍无名、寥寥掌声的相声之路,其中酸甜苦辣何以言说?
幸得此间少年相逢。
他在于谦先生的推荐下,领回了当时只有17岁的青年班小学员周航(周九良,原名周航,当时还未赐字),从此每场“仗”全都仰赖“枪”与“良”。
可是“枪”得自己一嘴一嘴磨出,“良”得自己一日一日带大。
他曾说:“我们一块儿合作的时候,那会儿他(九良)还小呢,才17,每次生个病,闹个灾都得我带着,跟一个老父亲带个孩子似的,可愁死我了。”
幸得良人不负,一身土味少年转身脱俗,纵然是一语致死,撅他、损他,亦救他、捧他,相得益彰。
那十年的舞台,没掌声,没聚光、甚至也不知道有没有前途。只有一对少年在“盆地”边缘执着那绝不认输的倔强与痴顽,只有排练场上的那不休的争论与激辩,只有永定门公园吊嗓子与腿子功的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任何成名在望,起点不过都是那平凡少年。
他们故事的开篇,也不曾奢望奔着“老艺术家”去。
他们说过“相声就是我的饭碗。”
他们也说过“相声就是我的生命”。
可见他们对相声也是从一份工作,到一项事业,再到一个理想,一份深爱的追求。
十年饮冰,难凉热血,一朝绽放,光彩夺目。
03 功名终成,贬誉随他,自成风格
2018年,《相声有新人》一语“盘它”火遍大江南北,也让他们走入舞台中央,聚光灯下,被亿万观众喜爱。
我最欣赏二人的地方,莫过于二人皆心下澄明,不改初衷。
他们也曾困惑于粉丝的追捧下自己到底功底几何?也曾疲于一站一站的专场,一遍一遍的采访和攻防,生怕行差就错;也曾因为“流量”而亦喜亦忧,颇难适应。
幸而,二人睿智通透,明白功名既成,贬誉随他,做好自己。
所以,他们仍旧身着长衫,款步躬身,敬立笑堂,献艺如初;仍旧醒目拍桌,辗转腾挪,嬉笑怒骂,戏说人生;仍旧浓妆重彩,弦琴伴奏,缓缓唱出,悲欢离合。
他们融合了摇滚和吆喝,旧俗和理想,批判和传唱。
他们看过多少脸庞,飞过多少异乡,听过多少搭茬,救过多少场,砸过多少挂,就尝过多少酸甜苦辣。
他二人,能在德云社四百个老爷们中脱颖而出,除了扎实基本功和十年如一日的打磨,与其澄明通透,少年感独留关系匪浅。
正如爆火的歌一样“我还是曾经那个少年,没有一丝丝改变”。这是多少人心中赤诚,而他们身上可遇不可求的保留了这一份少年感。
他们知道成也萧何败萧何,粉丝有时候很捧人,有时候很毁人,所以他们在尽自己最大努力把粉丝变成观众,如此也许才能细水长流。
他们说:“没有一个相声演员能够长青,所以希望大家不要捧个人”;
“我们想把粉丝变成观众”。
“还是做好自己。”这是他们对自己的清醒认知。
他们践行台上孟鹤堂、周九良,台下孟祥辉、周航。对于“流量”这一把他们也没有预料到但已经握在手中的“双刃剑”,他们一个温柔引导“别送礼物,省下钱多听几场相声”,一个淡然拒绝,气场两米八让很多“粉丝”高呼不敢近身。
孟鹤堂,周九良。一个温润如玉,一个冷漠疏离,一个愿意用圆滑世故去守护天真无邪,一个愿意用不经世事的锐气去成全历尽千帆的温柔,两人互为盔甲,互相成全。
正如他们的歌词所说“守在你们的身边,也走在自己的风格之间”把梦就着汗与泪,熬成佳酿。
鹤是浮沉半生,其果必硕;九是常伴君侧,贤良不错。
鹤是声名鹊起,实则经久磨练;九是漫不经心,开口自成气魄。
二人皆是,看似痴缠憨顽,实则心境澄明,贬誉随他。
最后一首二人的心声之作《一起》与君共勉:
就在这个夜晚,我愿把时间搁浅;
为了传统艺术,我把麦克说到起茧;
日积月累的表现,沉淀了我的老练;
为了你们我要演遍全中国的剧院。
心,在一起,走下去
多少次的同台,让经典历史重来
枯萎的花 我浇到再次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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