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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集 - 草稿

流水集 - 草稿

作者: 还乡_8486 | 来源:发表于2018-06-02 15:29 被阅读6次

    来往于这城市约莫有了小半个年头,近日更是常驻。这好似让我回到了那栋二层小楼,那常于街口相坐的日子。

    寥寥三年中此时过分清醒。

    离开方阁时,回忆中湛蓝下的洁白被涂满黄漆,所幸那常回望的窗口未受波及,还留有旧时的样子。

    临走前与一个胖子扯了些他极想知道的旧事,但也没能说完。再谈及现状,我说这样的状态自那之后也有些年头,头一年怪罪自己怪罪于人,后一年我归结于早已习惯,这一年我说我忘了那锦时韶光中的人是什么模样。这算不上庸众的胖子问我为何喜爱言谈,我说这如同你现在指马,众人也会深思。以前的我也是这样。末了我说余生算是完了,无言。想来我曾与他在课时谈论对他人的鄙夷不屑,谈论这充斥着庸众的围墙。可这些人在面对考量确实活得光鲜,惹人羡嫉,也同样成为我这诉说者的谈资。他们也最容易在此时段被人铭记。

    而后终日往返于两地。

    这座城似乎没有一时安宁,人群熙攘,机车穿梭。你喜于遇见不同的人并了解他们与城市的过往。你厌烦这座城的嘈杂与陌生。平视时难见天空,高楼轻易遮住了人们的希望。

    再回归故土时,那土地与足底的接触充斥全身,熟悉的微风与难名的味道诉说着什么是土生土长。人群是零散的,街头的车也难有拥堵。迎着夕阳随手便能拍下熟悉的美好。想来这些年你见过凌晨的球场,感受过未及黎明的清冷。于夏夜中遇到昏醉的酒鬼和跌跌撞撞放声大笑的年轻女子,太多人迎着夏夜的微风借着鼻腔里的麻醉大声嘶吼或是失声痛哭。于雨夜中见到昏黄路灯下的坠落,雨幕中无数人依靠着延安路的高楼,也有无数人跑过雨中闪烁的霓虹。你与同龄人期待着属于这座城的初雪,你渴望借这雪夜与心念之人留有回忆,借这场大雪与未明了的人说句天冷加衣的关心。你还在这座城市遇见一眼深陷的皮囊和恰好相似的灵魂。霎时年少立志千里单骑远走他乡的想法有些动摇,虽然你想过荣归故里,可从未想过留在这片土地。这也许是安慰自己无法立命的借口,也许是朴实与简单让我动摇。

    所幸后来几天遇到些人。

    五月十九日

    暂居此地一晚。

    深夜随着游荡在街头的人们穿行于街道,繁华落尽没了白日的喧嚣,车流霓虹诠释着城市的夜晚。驻立在当地人口中繁华的街口,寻还算熟悉的店,门口酣睡的大叔也已经没暇关注我包里的东西,和着陌生的风吃这迟到的晚餐。

    旧友离住地不远便相约聊聊,好像与这人小半年没见,记不大清了。

    上次坐在路沿石时忘了是那年,再坐街口早已陌生。与旧友互诉衷肠也算是说清了闭口不提的过往,那旧时纠缠不清的故事留下的只有缅怀与遗憾,至于那错误多半是以为这世界非黑即白的一意孤行。谈及过往总是避不开故人,互说着人事中的陈词滥调,小城中的怪谈和耳熟的名字,拼凑出他们的模样。对此我大多是不清楚的,少时痴迷于了解人们的过往,周旋于纷繁复杂的关系。而后把几年中的不顺与沉沦归结于他们的消耗,于是两年前断绝了社交软件中所有只留下点赞的旧友,也以为这些人大多不会再见了。与那些圈子的脱离没能让我过的顺当反而多了难言之语。现在想来能给你煞费苦心的编排点赞已是不错,而这些故人再听闻近况时大多还算体面。

    行路难,不在山高水远,在人情反覆间。

    那少时人前显圣的笑料,和彼此祝愿安好的人总是要谈的。听人说这几年算是看透这相濡以沫的屁话,又听人说得再待个缘分。过去我们妄念左右,上下窥探,如今的我们只想把那个洞注满岁月,然后背靠南墙。你须得跟有些人互相亏欠不然凭何缅怀。

    这晚微醺。

    想到什么便写似乎很不错。

    在小城中遇一司机,同望见异地车辆,这人说云南好像在鸡脖子那吧,我附和的说嗯,差不多。

    五月二十号

    八楼

    人头攒动。他们有着不同于小城人士的出落,所幸虚长几年习得市井中的待人接物而不受人群冷落。踏足时未想到这里再让我想起夏日小楼里的晚饭与眯眼的男人。

    那日恰逢方阁举办加冠典礼。三年中作陪的人们在镜头前长裙飘扬,西装革履,梳理的一丝不苟。可惜无感,无人想见。

    约莫是六日与放纵失去了联系,荧屏也不在手中。闲时与这地头体面的人们插科打诨,逢人便多贵称。他们聊着暗藏于这座城的故事我默契的装作知晓已久,笑谈某个可怜人的庸俗我强装大笑,唯此不显得桌沿冷落。

    若是想交新友那就和人说说你的寂寞和孤独总会有些共鸣。

    结识一人,这人在地头也算的上角,寻常走动少不了簇拥,多周旋于冗杂之中,游刃必有余地。尤其对那博女子欢心更是信手拈来,唯有可惊。恰巧与他搭腔,善诱他说了些过往,听罢回应了些溢美之辞。这老手说突然觉得我们二人三观相和,也许如此混迹之人,无不竿木随身。我笑说有没有想过这是我的迎合。他表情刹时有些看不太清,忙补了句有些交浅言深了。然后不觉大笑。后半段日子与这人厮混一起,谈论甚多便是偶然相聚的众人中那可观的皮囊,庸俗最容易让我们抛弃伪善。这曾畏惧的陌生让人愈发贪恋。

    我提着过去走向人群。

    这几年明镜中的某人认不太清,桌边酝酿的忧愁和狂喜也总让人恶心。后来未能及险远亦难引凤栖。遂与这世俗中的放荡喜结连理,忽然觉得那方阁中的人都多了丝清秀,凡白光瘦皆能入眼。而回忆中再见的人却浓妆艳抹,一眼深陷的皮囊没再遇到。我假装爱上了孤独,也只是一时兴起。

    你总算学会了搭腔可再没靠面善走的顺当。

    于此地相熟了明媚的笑靥。说来也巧,午时总没地落脚,算是同病相怜。依稀记得此前有过礼貌的交流,几次尴尬的笑容过后相遇便打个招呼,有时也把闲聊当做礼貌。这女子行走时便惹人注意,略施粉黛未感艳俗。待人也如沐浴在四月中的风。也许有所建树的人易得眷顾。

    相识人甚多。

    还有那与老手谈论回望的佚貌,于半梦半醒中依稀看到她寻一旁空位相坐。含糊的说了句没人,霎时清醒。随意调笑了几句,互道姓名,算是有了交集。未逢鱼雁月花之异象,但那笑靥如桂树下的陈年花雕,如酒醴中的曲蘖,如夏夜中醺人的风。

    有人庆幸无爱,而无畏山海。有那抛烟打火异常老练的女子。我逆行人群,频频顿足。

    幸会。

    画地为牢几年了。

    人们常言时光与新欢,后来也被形色各异的人们欣赏,习惯与她比较,不动声色又如影随形。路过熟悉的街,无意间听到曾相伴于床沿的俗调和那在夏夜中无数闭眼的瞬间,这再也不会让我脑海中浮现聘袅背影。而这数字只是用得顺手。世间文字八万个,唯情字最误人。所幸遇到他们,再说声幸会。

    剑再配妥,来

    这一日重回江湖。

    于那小楼中明白何为师者。那眯眼的男人听闻最近初为人父,自从他落了世俗便拿未来当做耳顺的借口。再遇时他对我还留有往日的期待,可惜世事无常。

    于此地明了何为贤达。

    老沈,这个男人被调侃长的像厨子,他也欣然接受并自谑“包子”。可惜仅有几节老沈的课,初听便觉得数年的语文课大多白听了,更别说三年中的某位自命不凡的官爷。老沈讲的应该称为国学,他阐述儒释道三教的道义,篆书骨文,吟诗作赋信手拈来。数年不以为然的贫瘠如雨浇灌。老沈依然有着文人的傲骨和对这个世界独解。他偶然兴起说起他年轻时便是这片疆域辩论方的执牛耳者,也曾为了某个女同学留在故乡。少时粗浅的认为育人便能改变这世间,也顺理成章的成为了特教。少年得志,成名太早。也许是明白了世恶道险,欣然辞职,足迹遍布大半中国。传闻说他为了创业和人喝了一百三十七瓶啤酒,多半是真的。老沈说逐利是一种手段为此完成某种理想这不落俗,老沈说人一生要有几乎完成不了的梦想和追求不到的人。

    在最后一堂课时老沈好像说到尽兴之处。说起世俗中柴米油盐的琐事豁达的令人惊叹,谈及官腔做派也少不了讽刺调侃,回忆过往的意气风发与目中无人。他像极了一个匹夫,面红耳赤的嘶吼着,夹杂粗鄙之语激励我们遗忘的年轻。其间愤慨,也多是对往日的不甘。

    军哥,地道的皇城脚下人,带着胡同里的京片儿与幽默。普通到放入穿梭的人流中,再寻便如大海捞针。这地人尽皆知他在皇城三环内有套别墅,与某戏子做邻居,豪车不计其数。而他没有因居高位,享厚禄惯有的恃物无睹。某次答疑见问者众多,便泡了碗泡面胡乱塞了几口,边吃边解,直至深夜。听说他以前糊口都难。

    许久未有深听数论,那被众人快要遗忘的天赋再现。

    大鹏,一个有着阴柔气质的男子,总开些让众多女子无法伪装矜持单纯的笑话,不过这地真是比小城开放太多。还有给某蓝色药丸做生物翻译的老唐,打球节奏迷离的胖子,教人蒙猜的超哥……

    可惜与他们相遇太晚。

    分别那天这机构莫名其妙的被我加上了情怀。

    这几年我很清醒,清醒的看这自己的沉沦。

    你说这生活晚两年该多好,我好像没活过。曾着迷孔方为出路,后遇庸众彰显煊赫且自喜,我鄙夷他们年轻时就透露着攀附,可有所建树就有所崇拜如同人们明白何为前途。就像那的改换门庭的面馆,你依旧贪恋碗底的碎肉二两。世人追寻皮囊未成说其浪荡,而后附庸灵魂强说凤毛麟角,所幸我还渴望满楼红袖。你终不自命为运交华盖,认定了漏船载酒无足轻重。

    直至幸遇贤达与新友,数年饮冰的麻木,至此破冰再度沸腾。那少时的迷惘与沉沦是一时执拗永不回头的悲痛,我从未错怪。若在几日后的考量中失利,九死不悔。往后余生定当奋进。想来还抱有热情的人们会走远,对我停留于过往的人会错愕,相识未久的人会了然。但吾某日会再度成为你们口中的传说。料峭春寒,微冷。

    走时未与相识的人留下再遇的方式,想来这总徒增尴尬,嘴脸也不大好看。虽然这多半是今生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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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愿各位休恋逝水,苦海回身,早悟兰因

    我们江湖再会。                   

                                                                2018.5.26

    五月二十八日

    再居此地七天。

    落脚在这城市中央。当夜色入侵城市的繁华,寻深夜中还微亮的门店换取枵肠的慰藉。终于这扇窗也成为了深夜万千灯火中的一点,在或明或暗的画面里,成千上万的人在演绎着别离,彷徨,痛苦。可清晨你得继续随奔波的人群穿行在静待喧嚣的高楼。偶看到背包的学子,恍如隔世。

    新疆地邪这老话可不是胡扯。

    再次相遇,人群中只需一眼。

    旁人连忙拉过走向车水马龙的我,不以为然,本以为最后一面的人再见已是奢侈,若撞便撞吧。

    可惜后来的你再也不会费劲心思的去知晓一个人。你曾无数次把那强加的巧合升华,称做缘分,可不过是一厢情愿。你害怕又得为此荒废几年。而那些无疾而终的问题也多半归于相顾无言。羡慕那个老手的入世之观,你得学会对谁都好,做那让别人易陷的渣子。

    六月一号

    祝各位金榜题名,蟾宫折桂。

    距2018高考还有五天

    写于乌鲁木齐文化巷,凌晨两点零八,15度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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