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的门锁本该发出“咔哒”两声,却只出现“咔”的一声就停住了,继而是窸窸窣窣的摸门声。半天后,终于“咔哒”两声响起,门开了。他晃晃悠悠地站在门口,半边身子进了门,黑色的皮衣敞着,浅咖色格子围巾一边短一边长地在脖子上吊着,藏蓝色衬衫紧紧崩在凸起的肚子上。
“酒又喝多了!”她把头从书上抬起,语气不悦道。
“我——没喝多!OK?”他歪斜着身子,伸出右手,比了个手势。
一听他说“OK”,她心里一阵恶寒,这么多年了,哪次醉酒不是这副样子。现在是晚上九点多了,对面一家子肯定都在家。连廊上的灯光黄亮亮的。
“进来啊!”她压抑着怒气小声道。
“嘘——”他右手食指按在嘴唇上,握着手机的左手抬到胸口,笨拙地调亮手机屏幕。
她想一把将他拖进门,于是快速走到他跟前,这才看清他的脸。脸色发青,黑眼珠被红血丝包围,眼睛下挂着两个乌青的眼袋,嘴唇发白。
这是典型的醉酒症状,还能跟他说啥呢?她伸手轻轻把他拉进来,他颤颤巍巍地露出一口白牙笑道:“别,别这样,我,我还有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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