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任何环境下不要放弃希望,也不要对他人寄予厚望,世界不变,人性善变。
当然,我可不是为了宣扬他人是地狱,只是因为你才这样说,你属于单纯的性格,相信就无条件的信任,事实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还有自己的方向,他们不一定能够理解你的追求,也不可能像爱他们自己一样的爱你,所以,你要接受他人随时离开你的现实,而不会对此怨天尤人。
你是优秀的人,诚实善良,你也读过很多书,在各个方面都对自己有很高的要求。我可以想象,也一定会有人了解你之后,将你视若珍宝,但是这也需要机缘,需要恰好的时间恰好的地点,遇见恰好的人。否则的话,也可能是寒梅寂寞香,昙花无人晓,或者还会遇见很多误解,这可是一个悲剧。
你总说,自己读了很多书,那些人一定有自己的思想,也能够坚持自己信仰,其实,仗义多是屠狗辈,最多负心读书人。人不能看他说什么,而要看他做什么。譬如那些满口智慧的哲学教授,很可能就是披着狼皮的狼,用智商试图获得碾压他人的资格,而不是为了社会的公平正义奉献自己的一些努力。听听他们聊天,当然可以,不过可以想象,他们知识多来自书本之上,超不过你家的书橱内容。
你说,怎么能够分辨这个世界上的各色人等,找到心仪的好人,至于谈话对象最好还是读书人,有点基础的,要不然交谈会有些无趣。这是当然,世界凶险,还是要冒险。遇见一个满口仁义道德有趣的老流氓,也胜过一个毫无意趣的庄稼汉。
当你说这些,我就知道你没有超过十六岁,因为只有这个年纪,才会又老成,又老练,还以为别人真的会信以为真,而且会用老流氓和庄稼汉这类字眼。
你看世界凶险,人也在揣摩你的想法。
孩子,找到追求事物本身的机会,就会心满意足,而且真心的沉浸其中,你才会幸福。
人把悲惨的客观条件转变成可以控制的主观体验,才得以生存下去。如果体验的范畴突然受到固限,思想与感情临“断粮”,我们往往会开始关注周遭有限的事物,并提出一连串近乎荒谬的问题:
“它有用吗?怎么用?它是谁做的?用什么做的?我在什么地方见过类似的东西?它还能引起我什么样的联想?”
美好的联想之流不断由心河流出,源源不断与复杂性很快就淹没了起点的微不足道。
凡是能承受独自监禁煎熬的人,都有这种设计心流活动。曾被苏联秘密警察囚禁在莫斯科卢比扬卡监狱一年多的陶瓷设计家伊娃·伊索,靠着估计如何用手头找得到的材料制作一件胸衣、在脑海里跟自己下西洋棋、用法文跟人进行虚构的对话、做体操、背诵自己写的诗句等办法,才不至于发疯。
索尔仁尼琴在列弗尔托沃监狱的一名难友,把世界地图画在牢房的地板上,假想自己横渡欧亚大陆。
在匈牙利,遭独自幽禁数年之久的诗人蒂博尔说,有数百名知识分子被关在维斯格勒监狱。他们设计了一个译诗比赛,整整忙了一年多。首先,他们必须选一首值得翻译的诗,光是把名单传到每一间牢房,就花了好几个月,等到用巧妙的秘密通信手段收齐选票,统计出结果,又是几个月过去了。
最后,大家都同意把美国诗人惠特曼的《哦!船长!我的船长!》译成匈牙利文,部分也是因为这是一首大多数犯人都能记得全的英文诗。
最主要的工作开始了:每个人都忙着翻译这首诗。由于没有纸也没有笔,于是蒂博尔在鞋底上抹了一层肥皂,用牙签把字母刻在上面。等他记熟了一行,就再涂抹一层新的肥皂。
每译完一个章节,译者先把它背下,然后再传给邻室。不久,这首诗就有十来个不同的版本在狱中流传了,并由每个犯人加以评估和票选。惠特曼的译诗比赛结束后,接着翻译一首德国诗人席勒的诗。
困难和威胁几乎使我们陷于瘫痪时,我们必须找到投注精神能量的新方向,一个不会受到外来力量影响的方向,以便肯定自已的控制力。即使所有希望都破灭了,我们还是得寻找一个有意义。
车尔仁尼琴对这种事情描写得极好:
有时,跟一群绝望的犯人站在一起,周围环伺着荷机关枪叫嚣的警卫,我感到一阵节奏和意象泌涌显现,仿佛把我托上了半空……·这个时候,我觉得非常自由而幸福,有的犯人会设法冲破铁丝网逃脱,对我而言,铁丝网根本不存在。犯人的总数并没有减少,但我已飞到远方去了。
曾经在南极附近的小木屋里,独自度过4个月寒冷而黑暗日子的探险家、美国海军上将伯德,克服万难、单人飞越大西洋的林白,也都用相同的方法保持自我的完整。
你只有十六岁,孤单的岁月还早着呢,你应该早早找到自己的心流,找到自己真正喜欢的事情,而不是过多的关注自己的外表,或者那些完不成的作业,或者是嘲笑你的人,这个世界这么大,干嘛不找点有趣的事情研究研究,让自己更加专注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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