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与长辈视频聊天。聊着聊着,她家的小屁孩过来霸屏了。
他霸气得很,张囗就说:“姑奶,等疫情平复后,你要请我去酒店吃大餐。”
“可以。”
“你记得要跟那些服务员说要给我来一份肥猪肉。”
我大笑。
“你还要其它什么吗?”
“无所谓啦,记得上一份肥猪肉就行。”
“吃肥猪肉会变胖啊。”
“胖就胖,我不怕,肥猪肉太好吃了。”小屁孩一边说一边咽口水。
我狂笑。
小孩总知道自己要什么,且不贪心。
大人们总是活得一塌糊涂,想要这个,想要那个,就是不知道自己真的需要哪个。
话说回来,我也特别爱吃肥猪肉。肥猪肉可煎、可焖、可炒、可炖、可白灼,一口下来,油油的,香香的,回味无穷。
小时候,我家只买得起猪腮肉和刀底肉,一个星期一次。那个时候,父母外出打工,我是家里的“顶梁柱”,所以家里的“大厨”自然是我。我通常把买回来的肥猪肉清洗干净后,用开水煮熟,捞出来晾凉,切成又小又薄的片,然后加蒜头爆香,加酱油,加点糖,再炒一会然后起锅。那真叫一个香啊。煮肥猪肉那锅水,就扭点青菜下去煮煮,加几粒味精,就成了汤,真好喝。
有时候,肥猪肉里偶尔有几块瘦一些的,我们姐弟三个总是会挑出来夹到奶奶碗里。奶奶却总是不肯领情,总要还给我们。一块肉就总是这样传来传去。最后,总是我们三姐弟胜利。因为我们最后嫌麻烦,把瘦肉放在奶奶的碗里后,便端起饭跑到外面去吃了。奶奶老了,也不便起来追赶我们。
因为这场景常常发生,给我留下了较深刻的印象,所以有一次作文课上要求写自己印象深刻的一件事时,我就写了这事。题目很是应付,就是《让肉》。万万没想到,我这文章竟被老师看上,张贴到学校中厅旁边的黑板上,展示给天天过往的师生看。天晓得有没有人曾为这文章停留过,但我着实为这高兴了许久,许久。
到了初中,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我天天饿得很。别人吃四两米饭,我吃六两都不饱。我觉得我是缺油水,总隔一天买一份肥猪肉吃。那时每份肥猪肉5毛钱,每块很小很小,很薄很薄,但超香。如若遇上手爱抖的打菜阿姨,最后落到我饭盒上的肥猪肉也就那么十来块;如若遇上从容淡定的阿姨,总会有满满一勺子肥猪肉飘到我饭盒里。没过多久,我就发现了一个秘密,就是哪个窗口排队的人最多,哪个窗口的阿姨就最从容淡定。排队时间长一点没关系,至紧要是可多得些肥猪肉,吃得开心,心情会靓好多。心情一好,成绩也不会差到哪去。
我就这样一直吃肥猪肉,一直喜欢吃。有时候想想,我觉得我现在吃的不仅仅是肥猪肉,也是一份回忆,更是一份情怀。
曾有个同学向我吐槽,说她爸爸三高,却天天吃肥猪肉。她百般劝说也没用。我暗笑,肯定没用的。她不明白,对于她爸爸这老一辈人来说,吃的肥猪肉都不是肥猪肉啊。
我现在炒的肥猪肉越来越好吃。炒肥猪肉时也加了配菜,会根据自己喜好而更换,有时是尖椒炒肉,有时是洋葱炒肉,有时是豆角炒肉,有时是豆芽炒肉,都会加姜葱蒜、花椒、沙姜,还有各种想加的配料。
真好,我还知道自己喜欢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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