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第一次看到《三十二》这个名字时,不明所以,想为什么有这么奇怪的电影名字只是数字。
电影开始,戴着一顶黑色帽子,露出些许白发的老人映入眼前。
总是孤独的一个人走着,坐着。
两三个简单的用来维持日常饭食的火炉,被烟熏黑了的土墙。还有房梁上垂下来的对我来说略显古老的手拉绳电灯泡。
“还有100来块钱,”
“必须细到用”
这在我们看来,不过是吃顿饭的钱。是老人几个月的生活费。
她满头白发,脸上满是像树皮一样的皱纹。没有埋怨,没有悲戚。
口中开始断断续续讲述着被日本鬼子抓去当慰安妇。三个月后才好不容易带着女儿逃回来的经历。
此时,我的语言是如此的苍白无力。我只觉得心间满胀着酸楚,心疼,和愤怒。
以前在教科书上看到的那些屈辱历史,那些惨无人道。在这一刻,临近爆发。我从未如此直观而又强烈的去恨一个民族。
稍安慰的是。她有一个爱她的丈夫。没有因她这种遭遇去嫌弃憎恶。这个可怜的女人,不,也不应该去憎恶,这不是她的错,是那个万恶的民族犯下的错误。
而她所生下的流淌着中日混血的孩子,也成了这一切错误的承受者。没有人愿意跟他玩乐,没有家庭愿意接受这样一个女婿。他的一生在别人骂他是日本人中度过,不敢生病,不敢奢望其他,仅仅吃饱饭。甚至想着,如果年老生病,就喝农药去死。
她生命中最快乐的插曲,大概就是那个叫十二爹的人教他们一群小娃子唱歌了。讲到十二爹时,她的眼睛是带着光亮的。
山间慢慢回荡起她哼起来的歌曲。她用平淡的语言讲述着他的一生。直到最后我才明白。三十二,那是当年被日军强征的慰安妇。迄今为止。在中国存活的仅有32人。
她说:自己跌倒自己爬,自己忧愁自己解,自流眼泪自抹平,这世界真好,吃野东西都要留出这条命来看。
我想,那辉映在山间的笑容,是这些话语最好的佐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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