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闲来无聊,就绕着校园走走,穿过了钢筋水泥的“巨兽”教学楼,眼前是自己经常出入的图书馆,本想进去,但远处天鹅的叫声像欢快的韵律“勾引”了我的耳朵,近处的“书香”虽浓,却依旧不抵来自生灵的呼唤。
我循着声音,踏着步伐,哼着小曲走向了那片绿得发亮的草地,灰白的大理石就像一个老旧的老人,默默无闻地立在那里,远望夕阳的余晖,好像在思索明天还能看到东升的它吗?
“咕~”,那只最大的灰天鹅扬起脖子骄傲地喊了一声,那些少女似的白鹅扭着青春的翘臀走向了声音那里。灰鹅站在了高起的石头上,酷似一个大碗歌星,台下的迷妹们欢呼跳跃着。
仲夏的风是温暖的,吹过时不像春风夹着风沙,不像秋风挟着肃杀,不像冬风裹着严寒。绿草慵懒地随风左摇右晃,应和着这场别开生面的“演唱会”,湖面也不再安静,泛起的涟漪轻轻拍着岸边,好像是在叫醒一个熟睡的婴儿。
我绕开了这群以自然为乐的生命,走进了倚湖而成的小林,他们好似一群士兵,阻隔着外界的喧闹破坏里面的隐逸。忽然一只麻雀飞起,扑腾着翅膀的声音响得透亮,好像要冲出这片林子了,但终究被高大的杨树们遮挡了回来。
一颗长在湖岸的柳树引起了我的注意,它直插在垂直的岸上,躯干几乎与湖面平行了,有三分之二的柳枝垂到湖水中。它像一个表演平衡术的演员,向这里的每一个朋友“炫耀”它的绝活。
粗壮的根部让我相信它绝不会掉进水里,一对好奇的情侣踩在它的身上,时不时还在上面蹦蹦,试试它真得可以撑住吗?它纹丝不动的样子让我想起了那些肌肉发达的大力士。
转眼间就绕湖过半,一路的幽静让我让我感觉进入了原始森林,我还在想,待会儿会不会猛然跳出一只兔子,或者听到一声猛虎下山的咆哮。突然眼前一亮,夕阳的光芒射向我的双眼,就像拉开厚厚的窗帘被初生的太阳照射一般。
一座汉白玉桥横跨在湖面上,从远处看,就像一条白绸子在碧绿的草原上飘起。我站在桥上,低头向下看去,聚在一起的红鲤鱼急匆匆地游着,它们争强着桥上投下的鱼食,有的鱼甚至跃出水面,从起来到落下短短几秒钟,好似一个个专业的跳水运动员完成的满分动作。
我抬起头来遥看西去的太阳,还剩半轮红日照耀在情人坡上,一对恋人依偎在一起,坐在坡上最高的地方。他们用手指着远处天空飞过的鸟儿,他们讨论近处开过的汽车。
我下了桥,走到河岸边,一只鲤鱼滋溜一下钻进水里去了,随后它又探出头来,它小心翼翼地缓慢向我靠近。我一动不动,生怕吓走这个可爱的家伙,它越来越近,不知我的鼻子这时怎么那么不争气,竟然打了一个喷嚏,它受到了惊吓,鱼尾极速摆动,游到了湖底。
我等着想让它再上来,可它似乎与我成心赌气,再也没有游上来。太阳完全落下了,坡上的情侣回去了,鹅也游回搭在湖面的鹅舍里了,我朝湖心扔了一颗石子,带着遗憾走了,心想再也不来这里了,可谁有知道呢?或许明天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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