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满是安牙时药水的味道。吃什么好像都没啥分别。
我确切地知道,假的永远也没有原来那个真的好了。
一早上我都沉在悲伤里,直到太阳爬上了我的窗子,隔着浅黄的窗帘也会感受到它灼热的力量。
帘子是打了折的。阳光便也打了褶皱,弯弯曲曲的,让人想起水——它们都是“入乡随俗”,随遇而安的。
帘子是不动的,阳光呢?
当然不,它是动的,并且一直在不停地运动着,每一分,每一秒,只是我们辨别不出它的细微差别罢了。
而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不管你身在哪里,光都会照拂你,也会跨过你,彻底告别你。对人来说,光并不存在背离一说。背离人的,是时间,是生命本身。人注定不能千世万世享受光的爱抚,所以才会急躁?
城市隔开了人群。它严肃地声明物以类聚,于是一种说法在黯然流传着:有本事的都奔大城市了,次一点儿的在中小城市奔波,再次一点儿的选择落脚县城,剩下不中用的一堆挤在土坷垃里混日子,却又日日做着发财的美梦,把希望寄托在下一代身上。
有时就想,这样活着到底有什么意思?
可我看她们分明活得热火朝天。村里山口往北东西两侧的招牌换了又换,跟城里的那些没什么大的区别,换着换着有的卷闸门便暂时终日紧闭了。
我想起西列一家理发的女人来。四方脸,微卷的发,个子不高,温和的五官,理发时总是亲切地聊着家长里短。后来她突然从这条街上消失了。人们说她理了一天发,晚上又被邀去KTV,上赶着让时间收走了。她本身有高血压……
我心里到现在还记得她微微张嘴说话的样子,像乡间一粒平凡的豆子,在眼前蹦来跳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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