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重男轻女（2）
长时间的坐着，九仙便感觉双腿有点麻木了起来。于是，在聆听莺歌叙说的间隙里，她不知不觉地站到了窗前。瞅着窗外，九仙由衷地发出一声：总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苦命的孩子，没想到莺歌也是这般的。这校园呀，好好地守护着我们的快乐吧。我和莺歌的成长，就看你的见证了。有一天，当我们长成一个懂事的女人时，再回过头看一看，希望你依旧是这么靓丽的校园，一个灌输着爱的天地……
九仙与莺歌继续聊着，天黑了下来，两人浑然不知。好在是周末，该出校园溜达的也都去溜达了。
莺歌跟九仙谈起了他的父亲，她说父亲很小的时候就死了娘，那个祖母是他的后娘。在父亲6岁那年，祖父也去世了。家里，唯有父亲和他的后娘两个人了。不过，这个后娘倒是对父亲一直视如己出，百般疼爱着。 祖母没有自己的亲生孩子，所有的寄托仅在父亲身上了。祖母的父母亲去世也都比较早，两个哥哥都是在地主家长大的，一个姐姐很小的时候就到人家当童养媳了。唯独，最小的祖母被一个堂婶收养着，那些生活开销也还是哥姐供着的。两个哥哥与一个姐姐，没被病死与饿死，那就算幸运的了。莺歌说这话的时候，眼里的泪水直打转。她告诉九仙说，这些都是她从祖母那断断续续地讲述里听来的。
因此，对于祖母不是亲生的这个儿子——父亲来说，两个舅爹和一个姨奶，那是分外的疼爱，他们疼爱父亲，就是在疼爱着自己的妹妹。再加之，他们三家皆没有男孩，三个女孩更是将父亲当着娘家人来走动。因此，每年过中秋或者是新年时，莺歌家都会很“热闹”的，三个姑姑都会带着礼物来看望父亲。在她们三个姑姑面前，父亲最小，也最乖。祖母总会让母亲准备一些酒菜，虽没有什么像样的东西，但还算丰盛。有时候莺歌感觉好多好多似的，那是母亲重复着装盘装碗而形成的“面子工程”。其实，只要细瞧，莺歌便会发现，几块咸肉丝，母亲皆能配上几个小菜，炒韭菜，炒青椒，炒丝瓜......桌子上放的碗碟不少，但真的没什么好吃的东西。祖母、母亲以及父亲，就是这般的慷慨大方。客人来了，倾其所有，在莺歌童年的记忆里就已留下了印象，而祖母还会坐在桌子边上一个劲地劝姑姑们多吃些。有那么几年，两个舅爹也会常来莺歌家。只要两个舅爹来了，父亲就会于桌子上搁置两只酒盅，陪他的舅舅们喝两杯。莺歌不知道，那个时候，父亲他们喝的是啥酒，仅记得那酒的刺鼻味道很浓很浓。母亲总会在一旁劝说父亲少喝两杯，而祖母则说，难得来一回，让他们喝吧。祖母还说，外孙陪舅舅喝酒，理所当然的。
记忆里，父亲也就三十几岁的样子。父亲虽然没上过学，可能说会道的，他先是生产队小队长，后来又当了大队的会计。两个舅爹和一个姨奶以及那些姑姑们，都以父亲为骄傲，也都认为父亲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父亲能有闲暇时间跟舅爹喝酒，实属难能可贵。诸多时候，莺歌也听到祖母叮嘱父亲说：“过节了，你抽空去看看你的两个舅舅呀，没有他们也就没有你的今天。”
母亲便立马回应祖母：“知道了，都说了好多遍啦！”
祖母说：“不要嫌烦啦。”听见祖母这一句话，母亲便不再出声，莺歌和她的姊妹们随后便看到母亲不停地张罗着过节的有关事情。祖母的脸上有了笑容，甚至，还有些灿烂开了。不过，祖母和母亲的心里还是很有分寸的，她们知道家里的实际情况，量力而行吧。莺歌说的这些，还是在家里的经济逐渐奔向好转的那些岁月里。
无论，父亲去看望哪个舅爹或者是姑姑，祖母准会蹲在村口，等待着父亲回来。
莺歌犹如一直小猫，常常也随祖母其后。
但莺歌说她一次也没有发现祖母等到父亲回来的那个时候的，因为，父亲看望完了舅爹之后，还得去看望一下外祖母——他的岳母。这个事情，母亲大多时候是不吱声的。【待续】
前瞻马耳九仙山。碧连天。晚云间。城上高台，真个是超然。莫使匆匆云雨散，今夜里，月婵娟。小溪鸥鹭静联拳。去翩翩。点轻烟。人事凄凉，回首便他年。莫忘使君歌笑处，垂柳下，矮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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