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玲玉把两大碗“面白薄劲光、油光酸辣香”的臊子面端到餐桌上时,周君实惊叹道:“这色、味、香,己够诱人啦!”及至吃了几口后,大为感叹:“好有口劲,味道也酸辣适中,合我的口。不瞒你说,我们吃饭的那家陕西馆子也有臊子面,我也吃过,没你这做的好!”玲玉说:“只要哥哥你喜欢,等我毕业了,天天做给你吃!”这句话,让周君实暗暗心惊。想这小姑娘,开口称他“周郎”,已是不妥,但被她用几句巧言饰过,使人无法回驳。后来,不知不觉又改称“周郎哥”。这会儿,索性叫起了“哥哥”。又说什么“天天给你做臊子面”,话里的意思就是傻子也明白,这可让周君实犯难了。周君实略作思考,干脆装做没听懂,直截把话岔开了。他说:“你们那里会做臊子面的人多吗?”玲玉说:“我们那里女孩子从小就学做臊子面,因为出嫁之后,给公婆做的第一顿饭就是臊子面,公婆认可了,才说这是个能干的媳妇,就像是老师考学生一样。”周君实一笑:“怪不得哟。”
饭罢,二人一起动手,收拾好厨房。周君实说:“辛苦你了!看你,衣服都汗湿了。”玲玉说:“我在你这儿洗澡,可以么?”周君实说:“可以呀!”又说,“我给你找几件我前妻的衣服去。”他快速地去卧室找来衣服,递给玲玉,说:“应该是合身的,你俩身个差不多。”他又单拣出一条蕾丝内裤说,“这是条新的,她没穿过。”玲玉说:“哥哥真是个细心人……”
周君实坐在客厅里干巴巴地等着玲玉洗澡,寂静的房子里可以清晰地听到卫生间传出哗哗的水响,如同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拨弄着周君实紧张急促的心弦,突出其来的情欲此时意外地膨胀开来,如同洪水泛滥地冲击着他那并不坚定的理智。一时间,他的头脑里幻想出玲玉浴中的影像……
“哥哥怎么啦?脸这么红?”玲玉走出卫生间,望了望坐在沙发上的周君实。她穿着拖鞋,衣服已经穿好,头发湿漉漉的,不时有水珠滴落,一张脸更显得妩媚妖娆风情万种。周君实装做不在意地说:“没什么,可能是屋子里闷热吧。”眼睛却忍不住在她脸上多看了会。玲玉问:“我脸上有什么吗?”她不自觉地在脸上摸了摸,更添了一种诱人的风情。周君实没有说话,用笑来掩饰住内心的欲望。玲玉报他以迷人的一笑,说:“我吹吹头发就走。”“我帮你。”他脱口而出。玲玉高兴地说:“好呀!”他一手拿着电吹筒,一手轻抚她的头发,心里七上八下地想着什么,直到把头发吹好才放下电吹筒,但那手抚头发时酥麻柔软的感觉却还在心头盘旋环绕久久不去。暧昧的气氛经过时间的酝酿,仿佛着了酵母一样膨胀开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浪漫的气味。忽然,他一抬手,发现手表上显出的时间是晚上十时了,这才猛然惊醒,说:“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校吧!”玲玉却显得不急,说:“等我把衣服洗了……”周君实说:“你放进洗衣机就行,改天我给你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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