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九）

2009年，就在小云的外孙女上学后，小云也给儿子结了婚。

儿媳是位挺不错的陕北姑娘，在一家影楼打工，每天上下班坐车来回跑，也辛苦。

小云所在的村子还没有拆迁，但耕地已被航天管委会征用，每人分得五万元。小云的儿媳与妹妹都嫁到一个村，姊妹俩商量开了一个儿童照相馆，地址就在县城所在地韦曲镇。

现在家里的孩子都是宝贝，孩子一百天、半岁、周岁、生日，都会上照相馆专门照相，所以，姊妹俩的生意还不错。

有些小学生培训机构，也会让照相馆去拍照，姊妹俩也会来事，就送孩子们印有照相馆标志的文具、书包等，既赚钱又替照相馆做了宣传。

这样，几年下来，照相馆就有了老顾客，孩子过生日就会来小云儿媳的照相馆，姊妹俩热心接待，价钱上也打折扣，往往是想拍一张照片，最后可能就拿回六、七张照片，因为孩子的每张照片都是那么漂亮，丢下一张都舍不得。

2009年，小云的婆婆牙疼，时时需要看病，牙疼折磨的老人寝室不安。

2010年的5月，小云有了孙女；2012年的3月，小云有了孙子，两个小孩的出生，使小云的家里更加忙碌。

小云既要照顾孩子、婆婆，还要经营小商店，儿媳劝她关闭了商店。

小云婆婆的牙疼，持续了好多年，在长安区医院，看了不行；带老人到西京口腔医院，花费几千元，还是不行；小云的丈夫与妹妹，又带老人去北京，在北京呆了半个月，还是不行！

最后没办法，求神医！小云的小姑子请了一个神婆，在家里给妈妈妈做法事，燃烧香烛，焚烧纸钱，全家人叩头，家里搞得乱七八糟，但老人的牙疼依然如故。

老人被牙疼折磨的瘦了很多，已没有了从前汹巴巴的气势。年轻时她总骄傲的说自己的牙口好，吃苞谷豆，咯嘣咯嘣脆响，而今不行了，每天嘴里说的话就是：“牙疼，疼的很，疼的很！”

因为牙疼，老人的牙齿基本拔完了，小云的丈夫想：会不会在拔牙时伤了神经？唉，这真是“牙疼不是病，疼来要人命。”

起初吃止疼片，还能维持几个小时，最后，吃药也不怎么管用。小云的家门口有一颗花椒树，牙疼时，老人就摘几颗花椒豆含在嘴里。

小云给老人的饭菜是尽心尽力的做软乎的，因为没有牙齿，老人吃饭咀嚼困难。

每天给老人的牛奶、鸡蛋不断，饭菜都是征询老人的意见，小云儿媳感慨地说：“我妈是好脾气，我将来恐怕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