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迎来了入冬后第三个节气,大雪。但在江南小城里,这时候想看雪确实很难的。只不过打今儿起,一年之仲冬时节正式开始了。白昼继续缩短,黑夜逐渐绵长。
俗话说:“小雪腌菜,大雪腌肉”, 老黄,这位188的个又偏瘦,还特好吃的主。忘了啥也不能忘了这个进补的好时节。一大早大伙都还没上班,他就在群里吆喝上了,命其名曰说是要给这个节气一个正式的仪式感。为此还给出了俩个店:一是养生鸡汤,一是羊肉汤锅,供我们打勾筛选。
蓝胖子是个吃货,老林、小李还有吴老板也毫不逊色,只是他们懂得隐忍,在群里的表现没有胖子这么明显。搞了这个小群算算也有六年多了,缘聚缘散,悲欢离合,但总人数一直都没超过20个,留存下来的家伙绝大多数都是见吃走不动的。好好的一个羽毛球群,从第一声早安到深更半夜催着睡觉睡觉,一天天的从没消停过。天马行空五湖四海的一乱通打屁净闲扯。正儿八经的约球时间倒是不多,但三句话准跑不掉约吃约喝。
一切为了吃,打球只是为了更好的喝。为达此目标而巧立名目是这个群一贯的准则。
2019年,大雪,正赶上周六,疯群里的超高手峨眉山小哥离开。我和大山子合计合计,为此还筹备了一系列的欢送仪式。早上带他们去大市的百年老店吃了鳝丝面,中午和暴风骤羽群打了循环交流赛,下午在市民公园对面的咖啡厅里攒了两副牌场,掼蛋聊天,重头戏在晚上,学士路的一家烧烤店里,两个群来个大联欢,顺便搞了个年终聚餐。
2020年,大雪,前一天是周末,我们打完球,已10点半,依照惯例。约了大山子、老林和老黄我们六七个一起吃夜宵。大山子选的地,该店铺东西贯穿,一间门面,地不大名称却很亮眼:今宵酒醉。不过,确实弥合我当时的心境。那晚,是我记忆中的第二次醉酒。第一次是大学毕业那年,和几个要好的家伙吃散伙饭。
第二天大雪,大山子离开了。此后不久,随着疫情,我也销声匿迹了两年。直到前段时间从大西南返回,我才重返大家的视线。好在这个小群还没解散,我虽不再是群主,但一直是管理员。
在群里,无论多晚都不晚,无论多大的事都是一顿汤锅的事,若一顿不行那就两顿。就像今天,老黄,准是股票飘红了,要不然不可能一个人干了七两的烧刀子,还和没事人一样。老李趿拉个棉拖鞋,贴身就穿个睡衣外套个羽绒袄,就赶过来了。两个人推杯换盏不尽兴还想要划拳,被老林嫌弃,翻了俩白眼,直接咋呼仰头又干了一杯。蓝胖这家伙没喝酒,坐在老吴旁边一声也不吭,就知道闷着头胡吃海塞,狂涮羊肉片。
老黄和我大学同学,认识20余年。我们彼此知根知底。从小我就缺乏安全感,很难开口去要求什么,习惯了希望落空,明明想要一个拥抱,却不愿意说,还要装作要走。明明爱的毫无保留,张口却成了:算了吧不能强留。
既然不能如愿,那就交给时间,自个学会直面释然。无论是什么样的结局收尾,那些共同经历的过往,都会被岁月收藏在生命可有可无的角落里,安静陪着你,一直到老。
看到老黄的谈笑风生,猛然间,我才发现,今天好像是我在群里复出的第一次聚餐。
2022年,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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