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八岁的时候,作为一个法律上的成年人,在大学里逍遥自在,后来才明白我们这些所谓有思想又反叛地大学生是多么的垂危与平庸。
十九岁的时候,我阴历生日和阳历生日第一次重合,这像一个轮回周期,仿佛自己用了十九年的时间在原地费劲的打了一个转。
二十岁的时候,再也鼓不起勇气叫自己一声孩子,但逢年过节还是会理所当然地收长辈们的红包。
今天我二十一岁,很不凑巧和光棍节同一天撞了衫,之前担心的未来前途和朝九晚五都一一发生。但我开玩笑跟朋友说,今天双十一马云为我大赦天下,所有淘宝商品一律打折。
算算这辈子去了四分之一,已经过了二十一个生日,没有哪一年能让我印象很深的。这就像我不再对一年中的某一天有什么期待,如果不需要用努力换来,我知道那一天终会到来,这种期待是一种忧虑。同时我又担心未来会不再有这种忧虑,因为这样的话,就不会出现能让我自然高兴的事儿。
人到了一定年纪老是爱感叹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的话题。我从小就这样,初中时感叹小学六年还没玩够,高中时怀念初中的那帮同学,上了大学又觉得还是高中时感情单纯,毕了业离开学校又觉得人间不值得。
总之,每到一个时期结束,在我的年终总结词里面都会出现“时光飞逝、珍惜当下”这类字眼。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这人也挺矫情的。
有句人们常挂在嘴边的话,“现在的生活是你三年前所解决的。”
三年前大一的时候,我也一定想到了现在的自己过得一点也不容易。现在我也知道三年前的时候,很多方面做得都不足。但人总是这样老爱得过且过,喜欢把努力放到以后去做,能舒坦一天是一天。
直到今天整整二十一岁的时候,我还是有些诧异自己是不是今年十八岁或十九岁。我总认为2015年的高考偷走了我这几年的时间,就像朱自清在《匆匆》里说;“八千多日已经从我手中溜过,像针尖上一滴水滴在大海里……”
2016年和2017年就像从我背后偷偷溜过去一般,从不跟我打个照面。2018年也同样很快,以至于我还未分清今年的生肖是鸡是狗,很多事情都挤在了一起。有些就像从背后放冷箭,还未来得及转身去看放箭的人是谁,自己就面向黄土倒在了地上。
但2018年无论好坏,总算给我留下来一些好的和坏的印象,时刻在提醒我真的又大了一岁了,奔三的第一年已经过去了。
大概从十八岁之后,我不再被人牵着鼻子走,觉得任何事情都应该自己一套明确的观点。尽管我的立场是站在少数人边,我还是坚信真理实际上掌握在少数人手里,大多数人所谓的观点实际上是没有思想,只是一味的跟风,而且他们觉得只有躲在大多数里面才是最安全的打算。
但对于我这种内心矛盾的人,又时常产生自我怀疑,这种自我怀疑却又不是不自信,甚至有些时候我觉得我挺自恋的,尤其是每天早上照镜子的时候。
所以从很早开始,我都怀疑一切人,而去选择相信一些事情。人会骗人,会说谎,但事情摆在那总不会作假。后来经过了一些事情,我又改变了先前的观点,人会说谎,但事情也不一定全真,因为事情也会被骗子伪造。
“有一天我拿着一把枪,向自己开了一下,然后说我变了。”
直到现在我还是看不惯很多事情,也不是说自己受韩寒、鲁迅或某个批评家的影响,因为很多时候的自己就是那种自身看不惯的人。觉得自己心里的有一善一恶两个人,通常很纠结。
如果我心里那个混蛋真存在的话,或是导致我以后变的很狗的话,我希望能把他揪出来,杀死在回忆里。
这个时候一些所谓的前辈们就会跳出来装深沉说,“你小子这是不懂世故圆滑……”
他们口中的生存法则,无非是把左右逢源、八面玲珑当成褒义,把单纯、老实划到贬义区间里面,把厚黑学变成权谋、手段。
先不谈未来的成功与否,我就已经很难想象自己以后变得很狗的样子。我想大家会不会最终都变成自己先前讨厌的那个人,这样的话,现在的我得知这个消息应该是很难受了。
我又想到昨天在最新的一期《奇葩说》里,傅首尔辩论道:
“人生就是一场自我欺骗,最后赢的都是影后,过得不好要拍一拍肩膀说,其实还可以啦。痛彻心扉,要握一握拳头说,一定都会好起来。为什么要认真面对每一次不开心呢,你都骗不过父母,该如何骗的过自己......”
《奇葩说》里面的毒鸡汤,我不常喝,但偶尔喝一两口也会觉得很鲜。有些话只有遇到一些事才会明白,这不是鸡汤,说的是事实。这就像小时候老是骗爸妈自己没有零花钱,长大了工作后又骗爸妈其实自己还有钱花啦。
现在年轻人容易受挫,一遇到挫折,就容易看破红尘。就喜欢学李诞说,人间不值得。但我们又能去哪,李诞却没告诉我们,我们最后还是得留在人间。
很多时候的不如意,都只能学着傅首尔不断地安慰自己,正确地面对不开心。但这种方法不是麻醉剂,顶多只能充当止痛针,不能把“未来一定会好的”当成一句口号。因为成天摊在床上一遍一遍地喊口号地人,最终的结果只是等人来收尸。
作者:张生张少年,95后自由写作人,时而幽默,时而讽刺,偶尔讲段子
个人公众号:黄家湖西路6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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