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休年假,提前1天回了家,这应该是现在坐在这里敲心情,而不是赶报告的最主要原因。
这么坦诚的面对自己的小投机之后,觉得舒服。
三年,毅然决定重新开始,鲜活的期待像极了那年图书馆外艳丽的绿化带。台式电脑键盘哒哒哒的声响不停,马不停蹄的生活常在,悠然自得的舒服不常在,经过了多少痛苦的领悟,才遇到。

【起于写作,终于阅读】
离开学校之后,好像很少有长达八天的假期了。离开学校之后,好像也很少有认真看书的时间了。
赶论文的最后半年,是在图书馆待得最久的半年。我一直以为写作于我并非难事,却是那时才知道“小时了了,大未必佳”的尴尬。
论文初稿屡屡被打回,抓的头发都掉了一大把。写不出来的时候,就爬到四楼看小说。
在利用比大家成熟早的优势写作文的幼年期,很少读小说。一来,觉得要把大部分时间用来学习课本知识,二来觉得五花八门的故事约等于玩物丧志的游戏。
这种因无知而萌生的狂妄,让我在很多年之后手心冒汗。那种洞悉人性的笔触,精于构造的设计,让人拍手叫好或闭嘴思考的抓力,都令人着迷。
时间冲刷了大部分的记忆,感触却好像没有被带走。中篇《红酒》的深邃,以及南飞雁自剖其心的描绘等,都大抵改变了我后来观察生活的角度。
或更加贴近自我,或更加留意周遭。
过生活也像在讲故事,有时过于想要有人倾听,有时过于想拉人一起,有时又过于想留自己一个人安静。
我决定重新开始写字,不用为了能不能得A而苦恼,每次的心情有人知道,就很好。听起来很酷的样子。
也开始读《我们内心的冲突》,偶尔翻《深度孤独》,听说了《我的怪兽男朋友》,收藏了《浮生六记》。为了与同城却少见的老友叙旧,捧起了诸如《万历十五年》和《上帝掷骰子了吗》。
一杯清茶,几点阳光。
【源于喜欢,止于钟爱】
离开学校之后,好像很少遇到脸红心跳。离开学校之后,仿佛有自己就已经足够。
那时候的食堂、操场,有人一起才好玩。宿舍楼下看到彼此惺忪的睡眼,阶梯教室里一起窝在角落写诗,回宿舍的路上总爱嬉戏打闹,水房门口总有人怕你烫到。
然后,这个姑娘骄傲的说:嘿,你们知道吗,那个小伙子是我的少年!
我们总是过着相似的生活,有着一致的轨迹,还有大把大把悠闲的时光,够我们去东边的日出里许愿,再回到西边的余晖中叹息。
那时候,大人们总是担心,会因为恋爱,耽误了学习,没事要打个电话叮嘱几句。后来我们不再积极恋爱了,他们也还是担心,怕你孤独终老,无人可依。
小时候,琼瑶阿姨说“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并不懂费云翔那样的男人迷人的气质,却会模仿一帘幽梦的忧郁。长大了也在类似“你是风儿,我是沙”的梦里丢了自己,才懂得,爱情并非一往情深,爱情或许应该适可而止。
小学弟们总有些奇怪的问题,诸如“学姐,你这么大了,还不考虑结婚吗”,或者“我要回家相亲了,是你,你会不会去”之类的。
我怎么不想?我又为什么不会?曾经也很喜欢过谁,只是,收拾比宣泄要难一百倍。如今,那个我欣赏、牵挂的你,不见我,也没关系。
“我如果爱你,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疲于迎合,忠于自己】
2号,是高中就读的母校108岁生日,我正好回了老家。但突然,不想去参加庆典,一来离家甚远,二来群里通知的时候,虽然说了好几句欢快的话,无人搭理,看他们相互@彼此。
“外校生”高中才考进来,如果不能足够优秀,就不能进那个本土的圈子,这是用优越感搭建的自尊,也是环境和天赋拉开的距离。也许,年少的我们起步不同,那就等年迈的我们步履相同再相逢。
不属于你的世界,何必强颜欢笑。不到场也不代表不思念,是母校当年迎风的模样,引导了少年展翅的航向,少年不忘,续击长空。
4号,时逢中秋,到了表姐30岁的人生路口,想陪伴,所以我才千里迢迢回的家。小时候,我们一见面就打架,搞得鼻青脸肿,姑姑和我妈不得不刻意分开我们。长大了,最远不过一张回程车票的距离,但你话不多,总说已不是同一片天地。
哪有那么多的别人看起来好,我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哭的时候,你们必然也不会知道。就像你不会知道,得知你与姐夫可能分开,两岁的小宝贝依然在视频里面手舞足蹈的时候,我心里的阴霾。
留不住的人,就让他走,我喜欢现在很爱自己的状态,就像每天醒来,屋子里可以闻到蓝风铃的味道,我想送你。
8号,大表弟结婚,我跟我妈说,你不必去了,我会到场,即便他做了多么敷衍的邀约,不懂事的是他,但我不想长不大。煮豆燃豆萁,什么男尊女卑,什么偏袒针对,一代人有一代人的难,下一辈不能只懂顺从,不善思考。
我不太喜欢过度放大原生家庭影响的这种说法,追其根本不是为了指责谁,而是为了驱动当事人改变不是么?文明的演化取了平均数,但总会有人在均数以上,总会有人在均数以下,你无意识,无人能帮。
想说的道理,只说给愿意听的人听,这种从容里也会有痛心,但该承受的,不推卸。我不会原谅,但我接受,就像我会礼貌微笑,但不要要求我过分寒暄。
节前最后一天上班时,我突然选择挑战规矩,放空了自己,这让人舒服,一如现下的小日子。
午饭过后,再投入到本职的工作,也让人舒服,因为现在的我,能对每一个选择负责。
花开花落,云卷云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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