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是值得好好说一说的。住的当时不觉着什么,现在回想起来当真是个了不起的地方。母亲所任教的小学校原先是一大户人家,小学还没重建的时候,教室,老师的校舍都是依照从前的格局安排下来的。
大门,正门,非常高大,具体到多少米记不清了,并且我也不大记得有门板,抑或又是有的,后来被拆了下来,只留下古朴而略微粗糙的门框连接着后边的一个小厅堂。这个厅堂跟我后来看的好些院落都不同,是有屋顶的,收拾得很是齐整。但也有一种可能,是前面的大院子已经拆除了,无缘得见而已。
厅堂左边是个房间,比较大,无从知道从前是做什么的。右边是横向的并排的房子,都镶嵌着横木条的窗户,前边是长廊,树立着一个个的没着油漆的木头柱子。厅堂正面有一间大屋,从中间隔开便有两个小房间,我们一家便暂住在这。里边没什么陈设,后面的房间当做卧室,只有一个大床,是没有油漆的木头架子,几口放衣服的箱子。前边的房间我只记得有一张刷着红色油漆的桌子。房间用一块门帘布挡着。有时候做梦梦里总会出现那块白底带蓝点的窗帘,还有桌子上的瓶子里插着红艳艳的映山红。
我喜欢这里,白天熙熙攘攘到处都是小孩子,但放了学,就是另外的光景。住所的旁边的小院子格外安静,四角的月季开得正好,靠院子围墙的地方,高高的花坛里美人蕉也正吐露芬芳。如果下雨,瓦片上的声音,水顺着屋檐掉落的声音都极好听。
这里是极有意思的一个处所,小院后边有个礼堂,从前也许是宴客厅,从礼堂旁一个小门洞进去,会发现原来有一个天井,中间种着植物有月季也有别的什么,不大分明。
再往后面,有厨房,厕所之类,总是黑黑洞洞的,印象不大好。有一次突发奇想,想一探究竟,刚刚行动就被大人喝住了,大约是因为那是男厕所吧!
房间错落有致,我试图知道从前是怎么样的,住着谁,也尝试着画了平面图,但都不完整,只能是记忆里的东西了。
家——记忆里的第二个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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