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思 恋故乡
思子曰,念子曰。洱海风花映月雪,苍山玉带约。
爱未决,恨未决。留住心头无尽绝,痴情人不觉。
20170107 23:52
梁、陈时期的乐府,多取古诗“长相思”三句作起句,调名《长相思》本此。这首词,短小精悍,语极浅近,情极深挚,在朴直中自饶婉曲之致,非至情者不能道。
词中连续的两个“曰”与上片煞拍的“约”,下片反复的两个“决”与结句的“觉”组合在一起,构成了一气流出的尤美音节,情溢乎辞,读起来似是痴人痴语,却在缠绵往复中令人感觉荡气回肠。
大理是一个确实可以让人梦牵回绕的地方,题头那张摄于大理双廊的大理洱海美图便勾起了对家乡的回忆。那苍山的雪宛如天上的白云,映入洱海深处,山水美景融为一体。
当年习大大巡视洱海,就留下了要大家保护好如画美景,要“留得住乡愁”的殷殷嘱托。
词人的母亲就从小生长在洱海边,家里的老宅里,洱海湖水冲刷湖岸的唰唰声清晰入耳。
想起当年和母亲一起回到古老家宅的那一刻,“思子曰,念子曰。洱海风花映月雪,苍山玉带约”的词句自然流淌出了心田。
上片就像是一幅色彩绚烂的风景图画。“思子曰,念子曰”两句,一句写思,一句写念,思思念念的全都是故乡。
故乡大理素有“下关风、上关花、苍山雪、洱海月”四大奇景之说,词仅用“洱海风花映月雪”一句就,全将它们都涵括了进来。
苍山腰部有条玉带路,苍山中部的白云也犹如玉带,这些记忆中的如幻美景,都在深情地邀约词人速速回去,再次感受家乡的情怀。“苍山玉带约。”
家乡在深情召唤,词人的情感是怎样的呢?词在下片叙写心情。“ 爱未决,恨未决。留住心头无尽绝,痴情人不觉。”
这已经是长久以来的情愫了。想到家乡、想到故园,便一定是一种爱恨交织的情感自始至终不尽地萦绕在心头。
对家乡的爱自然是不用说的了,恨却从何而来?原来啊,每每回到故土,总免不了的是睹物思人!如今,自己已经成为了家族里唯一的、年轻的老长辈,父母兄长的相继离去,真就让个“爱未决,恨未决”的心头情殇无尽地在徘徊。
这时候,无论是爱是恨、是思是念,都只能自己默默地承受。“留住心头无尽绝”的感受,仿佛就是词人发自心底的深长叹息。这叹息正落在歇拍上,“痴情人不觉。”这将对故乡的痴写到了至深的情里,已经无力自拔。
短短的一首小词,从对外在美好环境的描画写到人物丰富的内心世界,环境、人物、外景、心理处处统一,具有一种高度和谐明朗的美。尤其是下片写情,看似轻描淡写,不做具体的刻画渲染,反添余蕴。
咏诵起这《恋故乡》,一种无言的乡愁不禁油然升腾……
(阿玛书于20170109)
长相思 恋故乡
思子曰,念子曰。洱海风花映月雪,苍山玉带约。
爱未决,恨未决。留住心头无尽绝,痴情人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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