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邵宝健的经典微小说《永远的门》,一直在思考,是谁扼杀了他们的爱情,明明人们都希望他们在一起?
是谁关上了那扇爱情的门有人说,在上帝给你关上一扇门的时候,必定为你开一扇窗。然而令人遗憾的是在郑若奎和潘雪娥之间没有窗,只有一扇门。
其实,这扇门真实地存在过,可就是从来没有被打开过,因为那是一扇永远的心门。在单身汉郑若奎和老姑娘潘雪娥之间,本来是有一扇门的,只不过人们太过急切地在他们之间开一扇门,希望通过那扇门可以把郑若奎和潘雪娥联系在一起。
事实上人们越是希望这样,他们之间反而越是一如既往。
在这八九户人家中,让本来是两户一人独居的郑潘更加凸出。
人们对郑潘的关注往往超越了他们自己本身,甚至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句话,这些都成为郑潘之间无法逾越的一扇无形的门。
小院是一式古老的平屋,格局多年没变,而人们房内的现代化摆设愈来愈多。
文章一开始就向我们展示了这个日益现代化和不断进步的社会生活,然而这些直击我们眼球的现代化摆设并未让人们的思想跟上现代化的步伐。
残留在人们脑海中的旧思想和旧观念依然还在,人们也不能一时把它们从脑海中消解掉。
她们的对话永远也只有两句。
“你早。”郑若奎致意。
“出去啊。”潘雪娥回话。
这两句在人们看来是永远缺乏温情的重复。
对于郑潘两人来说简单的话语里也许包含着难以言说的千言万语,只是他们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在人们的观视下变得小心翼翼,对本来拘谨的郑若奎更是如此。
这不禁让我想起《釜山行》里面的那些人们,可怕的并不是那些丧尸狂,而是吃瓜群众。
是谁关上了那扇爱情的门对于小院的人们来说,潘雪娥和身为画师的郑若奎是新气象,不光是因为他们都是单身,更多的是郑潘两个人身上所表现出来的不同于小院人们的一种生活状态。
譬如潘雪娥衣饰时髦素雅,在花店工作,郑若奎回家的时候常常带来一束鲜花,总是把它插在一只蓝得透明的高脚花瓶里。
说到这儿,也许我们会不自然地认为“花”已经把他们联系在一起了,花就是他们爱情的象征。
可惜小院里的人们并不这么认为。
潘雪娥在西街花店工作,对于花也许她再明了不过了。一个在花店工作,一个回家时常常带来一束鲜花,两个人应该是心照不宣的。
然而恰是人们的过分关注成为两人之间一扇隐形的门。
郑若奎没有串门的习惯,经常一个人久久地待在屋内,他不愿出来的原因一方面是自己拘谨的性格,不善言辞,另一方面更多的也许是不愿去面对那些围观的人们。
有时候他也会到井边洗那只透明的蓝色高脚瓶,洗罢斟上明净的井水极小心地捧回屋子里,那是她对爱情的一种小心翼翼和渴望,但是在人们面前他不会打破更是要守住本分。
室内悬挂的画作也可以看出对生活热爱的他有着一丝高雅的现代气息,就像高脚瓶里那束花一样是对潘雪娥爱情的宣战,一种含蓄的表白。
对于这些隐现的爱人们并不明白更不会了解,或者说太不可靠,只有看到两个人真真切切地在一起人们才会满足,那才是真正的爱情。
是谁关上了那扇爱情的门人们时刻盼望着的事情却事与愿违,因此对郑若奎产生深深的遗憾和绵绵的同情。
人们似乎总是以自己固有的方式想要看到或得到自己想要的,换一种方式自是难以认清了。
当郑若奎永远睡去的时候,人们一直所盼望的事情自是落了空,小院的人为此感到悲哀,其实更大的悲哀又何尝不是源自人们自己呢?
只是现在这种显性的悲哀确乎直接作用在郑若奎身上了,当然还有潘雪娥。
人们看到那位潘雪娥没有哭,花圈也没有挽联,然而潘雪娥的眼睛却委实是红红的,那只大大的花圈却是缀满各式鲜花。
这些都是潘雪娥对郑若奎内在的挚情,在人们面前她不好宣泄或者表达什么,只能以这种含蓄代之了。
即使人们发现那花瓶里的白菊没有枯萎,可是人已不在,又谈何爱情。
没几天潘雪娥搬走了,在人们的眼中走得匆忙又突变。
在潘雪娥的心中,离开或许是最好的选择,曾经一份美好的爱情在人们的观视下被尘封,如果继续留在这里也许自己的心门就永远打不开了,选择离开是为自己的心门寻找一个出口。
是谁关上了那扇爱情的门人们在整理画师遗物的时候,突然发现和潘雪娥一墙之隔的墙上有一扇紫红色的精巧的门。
人们的心悬了起来又沉了下去。
人们的心似乎始终都没有离开郑潘身上,这种看似的关心却成为郑潘之间始终跨不过去的槛,让他们彼此伸手想要开启的那扇心门定格为一扇永久的门。
看到那扇门,人们对郑若奎的衷情和敬意化为不能言明的愤怒,恰好也说明了人们希望郑潘在一起而又对郑若奎那种衷情和本分表现出敬意。
这种矛盾的心理也置郑若奎一种矛盾的境地。一方面郑若奎希望跨出那扇门获得爱情,一方面他又害怕因为自己的不本分和不道德而逾越了那条鸿沟遭到人们的嘲笑和愤怒。
处于这种境地的他为自己画了一扇想象的门而永远地关上了现实的那扇门。
因而那扇画在墙上的门成为两人心中永远跨不过去的心门,同时也是人们制造出来的一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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