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暮

作者: 程满 | 来源:发表于2015-12-28 19:02 被阅读38次

    快要过完的夏天,门帘也雕刻着旧灯的街。这个晨时起雾的昨天,有着爷爷常卖的圆汤面。那个甘甜的汤清诉说着今的霜雪,这个风华的日子听起那日坊口的作别。不过一群孩童的迟暮,一堆笑话的逝存,一盏黄花待修的孤灯。

      黄昏在这个炊烟寥寥的老街,在这个十年春秋的时间。我走近两边的老客,听他们讲说时间的凉薄诞生了诗作,听他们拍唱墙外的宽广心灵的寂凉。轻哼溪水浅流润过长坡。那岁数的补偿,便是一盏常亮的黄花点在心上,日夜思念的后辈游在他乡。日月浇灌的眼角爬满纹层,那里都是老街一年前的水饺,十年前的汤圆。还有未散席的儿女,尚在膝下的长孙。

       房门前二老的博弈,黑白半开的暗棋。浮烟升华的龙井,黄昏的黎明。在不该言语的时候静默,在不到深夜的时刻熟睡。这无法下笔的年岁正埋藏在一家妇人小火慢炖的野草中。不知分秒遗忘的细节将要在老街燃灯的某处沉淀。

       窄窄的老街,迟暮之年。

      不知如何说起初遇的老街。只记你的颧丘妙笔生花,你的眼眸风花雪月,那红杏的眉梢英姿如阳。嘴唇如土,放肆生长。千般浮华百般空灵。不说飞絮不语食三。只想再摸摸相遇时木头雕刻的纹饰,睡前微醉轻扫高台的白莲。只想再看看院落正下黑白半开的二老,不明朗的棋势让脸颊皱纹渐深。又不禁担心街边老祠的红香是否常亮。那烟能登上廊檐,那味能流传千里。这朴素的繁华不需传唱,这沁人心脾的黄昏让人沉香。

      老街啊,六七十年已不再见,七八十年或不相见。如今你成哪般光景,生长又是哪般模样。只想问问坊口的嫩芽吐出了芬芳,春中的柳条亲吻池塘。

     老街啊,请修亮暗黄的街灯,让他在永夜中长亮。正巧照明黑白半子的博弈,分出那千头万势的明朗。让二老放肆长笑随老街长眠,在梦中等待夏季的来往。

    迟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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