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春天,容易叫人想到自然界的时序,想到谁谁在此期间的某种经历,进而想到自己这三年的春天都是怎么过的。
所以,写东西要开门见山,直截了当,免生歧义,不得要领。
直白地说吧,这三个春天,是三个叫春天的人。
一个是过去单位的同事。一个是朋友。一个是朋友的朋友。
前两个见过,有过交往。最后这个,没见过,是在微信朋友圈里认识的。
前两个性别男,最后这位性别女。
这三个人,最近一个时期在微信里挺活跃。我也跟他们仨互动,点赞,偶尔聊下天。
起初,没大在意,是把三个春天,当成一个春天的。
没大在意的原因,是朋友圈里的人太多了。你闪我闪,点赞即逝。
直到最近一天,才发现,此春天不是彼春天。
真就有一个一个,在这里晒晒之必要了。
延春
延春,姓万。
跟我现居同一个城市,都住在城东方向。延春,住在城东北。我住在城东南。延春的微信名字叫春天,可能是因为名字里有“春”这个字吧。
一直没问过他为啥叫春天?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我和延春都在山区工厂子弟学校任教。他在中学部教化学。我在小学部和中学部教语文。准确地说,先是在小学部,后到中学部。在中学部,也没在一个教研室。中学部语文组和数理化组教研室是分开的。
延春哪一年来到学校的,不记得了。
反正自己从农村学校调过来时,他就在这里了。
全校开教职员工大会,学校开运动会,老师们课余时间操场上打排球,迎新年学校教职工聚餐,到辉发山春游,这类学校组织的活动中,都能遇见延春,看到他的身影。
当然,在走廊上,或其他地方遇见也多。
彼此点点头,很少说话。
一笑而过。
记忆和印象中的延春,人长得黑瘦,结实,爱笑,牙白。
其实,他的烟瘾很重。常拿烟卷的那根手指,都熏黄了。下嘴唇有块皮儿,豆子那么大,也是被烟熏烙的变了颜色。
这个记述,显然前后矛盾。
烟瘾重的人,牙齿应该是黑黄的,怎么能说延春牙是大白的呢?
可是,这就是延春留给我的记忆和印象。
那时候我们都很年轻。我刚结婚成家。延春还没娶媳妇,有没有女朋友不知道。
大概因为年轻吧。现在回忆青春时光,一切的一切都是美好的,闪亮的。
说延春牙白,可能这是个缘故。
现在回忆,脑洞里亮闪一下,延春那时候有女朋友了吧。不然的话,他后来怎么去了山区另一间工厂。这工厂搬迁到省城来,彼此才得以在这片天空下重逢!
一个城市屋檐下,因为同事,因为邻居的同学,和延春有过几次小聚。
还沿袭着往日的称呼。他叫我曹老师。我叫他万老师。
这个称呼,叫我们感觉舒服,得劲儿。
昨天,冬至。
午后,沿着雪后的河道徒步,触景生情,在肯德基汽车穿梭餐厅净月店那里小坐,写了一首诗——
《门》
“原野白雪皑皑/河道坚冰覆盖/不管你喜不喜欢/北国严冬年年来/眼里看着苍白/心却欢呼下载/那是一扇你看不见的门/从现在开始就为春天敞开”
写完发到朋友圈,也给延春发了位置图,要他啥时候方便过于家沟这边来,请他喝一杯。一拍即合,延春说道:
我也在想
春天
春天,姓赵。现居吉林松原。
微信名号春天,名至实归,真不虚也!
桂珍
桂珍,姓王。现居长春。
与延春、春天名字不同,桂珍这名儿里无一春字。微信名号叫春天,莫非仅仅出于一种对这个季节的喜欢?
她是朋友引荐过来加上微信的。朋友是个认真的人,在俩人加微信之前,特意告诉我这是她同学,加微信可不可以?
没啥不可以的。
开微信,如果这也设限,那也不可以,你开它干啥?
就这样,微信朋友圈,有了第三个春天。
日子一长,难免糊涂。
居然忘了这桂珍的美人出处。
以为是我在学校时的一位教导主任呢。这位教导主任,跟她同名同姓。教导主任是银行老王的老婆。我们私下都叫她行长老婆。
问过,才知道张冠李戴。
啊啊,想起那句老话:
世上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
2018年12月23日星期日写在长春于家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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