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辽宁一个叫义县小车站,在落日余晖的陪伴下,我们一行30余人,来到了站前广场。广场中心坐落了一个由飞鸽和少女组成的不锈钢塑像,周围的大理石破旧不堪,绵延到我的脚下。在广场的路南,我们列好队,等着接兵干部来把我们领走。看着一帮穿这迷彩军装的干部,一个个的扯着嗓子问:“谁之前学过体育”“谁之前学过武术”“谁会相声小品”…….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在部队,年年评优的连队会有权力在火车站选自己连队的新兵。就在此时,我联想起来古罗马集市上买卖奴隶的场面。身材魁梧的肯定卖个好价钱。还未在缓过神,一个皮肤黝黑,戴着眼镜的年轻军官出现在我面前,问我什么学历?我说本科毕业,他说你一会就跟我走。我机械的回了一个“嗯”。他不在理我,朝我身后走去。
后来才知道,那些体能素质好的新兵蛋子,都被侦查连挑走啦。长的帅的新兵蛋子都被机关挑走啦,向我这么优秀的人只能去一个滴滴答答神秘的地方。
暴风雨部队营门从车站坐上了平头解放车的后斗里,拉上军绿色的大雨布,颠簸了二十来分钟,进到了一个大院,吱呀吱呀的停下后。那个黑黑的带着一副眼镜的军官从副驾驶下来,拉开帘子,引我下车。原来他是我的新兵连长,他那么黑,他居然姓白!白连长给我介绍身边的一个年轻战士,我把目光移到这个年轻战士身上,合适的军装,理了一头短发,精致的瓜子脸,一双大眼睛,精神抖擞。他就是我的新兵班长,文班。
班长接过我的背囊,让我跟他走,我跟在他身后,三步并作两步,两步换做大步流星。拐了一个弯,我就听到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在两栋4层高的营房中间的小路上,路边站了两排平头哥,一共10来个人左右,穿着不合体的军装,给我鼓掌,冲我死劲乐。
进了营房,坐到了宿舍的唯一的一把凳子上,那时的我可能不知道,再次坐上这个凳子只有等到新兵训练结束坐在凳子上,文班拿来了新兵入伍登记的信息表,我一一填好,让我犯难的是爱好特长一栏。活了这么大,自己的爱好特长竟然没有?勉勉强强写上了阅读和写作。
填完表格,抬眼看窗外从四楼楼顶拉到地面的各色的小彩旗,窗台下面有一个铁的办公桌,办公桌的两边各有2张上下铺的铁床,上面的内务平平整整,真是利落。望向门边,文班从两个大衣柜里拿出两个军用黄脸盆,端到桌上,一盆瓜子、一盆花生。招呼屋里人吃。我这才发现,还有三个新兵,东北的奇哥,陕西的磊哥,安徽的海洋。过了一周之后还来两个四川滴龟儿大睿和华仔。这就是我的7人新兵班。原来刚刚在路上迎接我的是我同届兵。
晚上开饭,营房前列队站好,整齐的走到食堂,食堂门口大家要一起唱一支歌,而后一路一路跑进食堂饭桌前站好,等班长进来。下口令:“坐”,所有人坐下。等着小值日回来,小值日就是这一天给全班人打饭,洗碗的这么一个人。由班里兵龄最小的出。我们班除里班长都是新兵,轮着换。新兵的第一顿绝对是饺子,我记得那是猪肉大葱馅的。我后悔当时没有多吃几个,因为那是我两年在炊事班吃的唯一一次的饺子。当吃完饭,抿嘴要走的时候,齐哥把我拉住了,小眼睛对我砸吧砸吧,让我别动。我只能干坐在那,眼看着磊哥和海洋把炊事班给我准备的饺子都给瓜分完毕。
这时听到值班员的口令,正准备下楼集合带走,班长单独把我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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