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一句话看在我的眼里,同时也走近我的心里。追问着你在哪儿?你却如风吹过,悄然无声息,把我一个留在原地。这样的你,之于我,有什么可言说?
见你面却不见你其人,如见花颜却不闻其芳香,有何分别。你即使顾盼生姿,温香软玉,于我恰似水冰凉,如月在天。你若隐若现,如神龙见首不见尾,我却了了分明,似见一爪而知其为麒麟。蔓草之野,唯有风声。东流之水,落花无踪。
想你纵有千般好,亦有衷情诉不得。你似夜深一惊雁,不知落在谁人边。空有明月清风入我怀,不解心下相思红豆千千结。良人此夜,辗转寤寐。披衣而起,徘徊中庭。耿耿星河,七夕一遇。数数三百六十五,年头及尾一字盼。天人如此有相隔,不若凡间小儿女。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这修得的与修不得的,当然今生都可眼见心证。而如何修得,如何修而不得,却有几人知晓?茫茫然间,道得出的是一句,天之晓。使人不觉哑然失笑。修得的似无烦恼一时,修而不得的却如一世烦恼。修得的与修而不得的仿佛都被烦恼所戏弄。他们如棋子,烦恼如棋局。想跳跳不出,想逃逃不掉。而对弈之人握黑执白,意兴阑珊后,袍袖一挥,飘然而去。
做人一世,少不得的是悲欢离合,入眼可见的是生离死别。就如书里所说,闹哄哄,乱嗡嗡,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作故乡。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只是可怜其中,最有痴儿女。像白娘子以身报恩许汉文,如杜十娘怨李甲怒沉百宝箱;又有孟姜女寻夫把长城哭倒,梁山伯与祝英台双双化蝶飞舞。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庭院深深深几许,帘幕无重数,烟迷楼台,雾锁凤阁,不见章台路。上下千年,悠悠人世,一如这般幽深。又如那般清浅,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上与下,高与低,不变的还是那飞来飞去的鿄间双燕子,极可抚慰得人间烟火心。
若我弱冠之年华,遇你及笄之芳龄。郎有情来妾有意,缔结百年之好合,诚幸甚至哉,可歌以咏志。劝君莫学马相如,劝君学取白头吟。天下荡子似有归,人间游女信所得。莫负造物意,怜取儿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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