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书本,我听到了她的心语,一个故事中的女主人公曾想要说却没说的:
那日午后,有颗心逃离在外了。她想,那正是自己,在愁肠百结的当头儿,她的心穿过了落地窗,被窗外的雨水一点点濡湿。
那颗心太干燥了,室内的空气令她胃脘痞闷,她想说,说不出。家等于囚笼,她是那么想离开那里,没有任何时间比现在更渴望逃离。
是时候离开了,庆幸离开的念头一旦生起,不安又以另一种更其沉重的方式展开。
丈夫。那么讨厌的一个人。为何占据着整个心房?本以为可以不再假装苟且,本以为自由可以换回自我。可突然离开,心却空得不能再空,毫无归宿感,从来没有过的寥落感袭倒她,如同断线的风筝。
还是那么在乎吗?不想得到答案的疑问像一个可怜的着小丑服的美人立在那儿。她卑躬屈膝,她的丈夫让她做什么她就得做什么。观众投来硬币,有人面无表情地大叫:"嗨,爱的奴隶!"
一切,仿佛就该如此,仿佛顺理成章。有那么一刻,只顾盲从,有那么一刻,她不想再听。
曾无数次试着想过没有丈夫的生活,试着计划过接下来的每一步该如何如何。待等面对生计、陌生的城市、人群,为何?又放弃了?
一个人是真不知该何去何从,他给的依赖感到底像魔咒一样贯穿了她的整个命伦。
图片发自PADMAG视觉杂志我不确定哪个才是真的我,我也不确定这份爱值不值得,但当我半路从大巴下来的时候,我只知道,所有的抱怨、所有的忍受全都化作了一句:来接我吧。她讲给自己听,不需要听众。
她的听众只有两个,丈夫,好友。哪个都不适合。
无法宣之于口的苦楚就在挂掉电话后,与眼泪一起混进了归来的雨夜,那是我的丈夫,我有个家,我的马儿在等我回来喂养,我应该在床上看着窗外峭厉的风吹过,而不是在外面,我还有很多事情....我是卡拉呀,也许这才是真的我(抽噎)
那段话连珠炮从心底走过时,泪奔涌而出,她终于还是被丈夫揽在了怀里,而不是帮她逃离丈夫的那个女人,卡拉现在对她恨极了。卡拉甚至忘记了在她面前哭鼻子的模样,逃离前逃离时,卡拉把她视为救命稻草,此刻她已全然忘记那个女人-塞尔维亚好心的帮助,有那么一刻,她甚至把塞尔维亚当成了拆散她和丈夫的敌人。
塞尔维亚没有怨恨,她寻自己的过错,毕竟是局外人。毕竟,她也非常需要卡拉,她是个寡妇。
书页翻动,同样是雨夜,那份清凉好像就是卡拉送进来的,从书本混进了现实,正好外面刮着风,正好我在写书评:
卡拉是[加拿大]艾莉丝.门罗《逃离》一书开篇故事中的女主角,整个故事描述的是她不顾家人反对,毅然告别城市选择与穷小子克拉克在农场生活,不久又再度逃离的故事。
第一次逃离是为了婚姻自由,卡拉逃得很轻松
第二次逃离是为了远离丈夫,综上所述,卡拉逃得很痛苦,最终以失败告终。
丈夫克拉克的暴脾气与漠不关心令忍受已久的卡拉终于萌发了逃离之念。
卡拉选择女邻居塞尔维亚来帮助她完成整个逃离计划。
作为举步之遥的乡野近邻,塞尔维亚无疑是卡拉的最佳倾听者,她对性格怪诞的克拉克嗤之以鼻,而对卡拉来说不仅仅是同情,同为女人,丈夫因病离世带来的痛处并不比卡拉少的多。她对卡拉体贴入微,那种友情早已演变成亲情,平日里,卡拉除了照顾她的那些马儿,还兼做自己的家庭雇工。她从卡拉身上看到了另一个自己,率性的,活泼的,像自己的女儿,或是自己的童年,毕竟她比卡拉大一些,可更多时候,卡拉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朋友,丈夫离世后,卡拉成了塞尔维亚唯一的精神支柱。作为朋友,不想看到卡拉那么痛苦,她要帮卡拉。
待等逃离计划安排周详,卡拉才得以安心出走,本以为可以脱离苦海的卡拉竟半路下车,带着不安和惶恐又重回到丈夫的怀抱。
故事生动刻画了两个女人的欢喜忧愁。或许申述的是贫、富家庭或不同境遇已婚女人的心理,卡拉、塞尔维亚只是众多已婚女性挑出的两个形象代表。
同样对既定生活的不满,同样感受到的孤独,只是一个对丈夫不满,而另一个则无法因丈夫病逝面对未来的孤独。
除了婚姻,还有什么?还能不能找寻自我,有了婚姻能不能确立自我,这大概是作者想要表达的想法。
这个社会拨除物质、思想、情感之后,仅存的就只剩下孤独。而往往孤独最能体现人的本性,内心真正的孤独绝非金钱等各种欲望所能撼动的。
我想,学会找到自我,学会珍惜眼前,才是最重要的吧。
青春无法解析你的目光
无奈偷换你朦胧的臆想
现实与幻想中,谁在偷换时光
又是谁在时光上反复揭开早已结痂的伤
我想是你啊,我的彷徨。
图片发自PADMAG视觉杂志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