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床,打开窗户,阴暗的天空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感觉十分压抑,清明时节雨纷纷,特殊的节气,连天气都十分应景,我起来洗漱完后,看了会书,吃过午饭,本来要打算去爬山的,又下起了小雨,这样的天气不如在家睡觉。妈妈早早收拾完就进了卧室,躺在床上玩手机,两个小时她在重复着放一首歌,偶尔听到几句歌词“我任凭泪水肆意的留,你已经不会在牵我的手,妈妈呀妈妈我想你,再喊你只能是在梦里……”听到这,我的心里突然揪在一起,妹妹跑来问我:“姐姐,妈妈怎么了,一中午一直单曲循环这一首歌,难听死了。”我顿了顿,跟她说:“妈妈,是想她自己的妈妈了。”我站在书房门口,看到妈妈眼睛里沁满了泪水,此时言语都显得如此的苍白无力,妈妈心里一定比刀割还痛,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
住在心里的人,远在千里之外我妈妈的妈妈,也就是我的外婆,这是她去世的第五年,每逢佳节,妈妈总是会想起外婆,心如刀绞犹断魂,她的思念也总是悄无声息的,是静悄悄的,她怕我们陪她一起伤心。我第一次我带妈妈去KTV,他唱的那首《一壶老酒》,比原唱还好听,歌曲里饱经故事,字里行间透出浓浓的思念,今天是清明节,我想妈妈比谁都难受,这个世界上没有感同身受,她失去妈妈的那种痛苦也是旁人无法体会的。
记忆中,从记事起我就由外婆带着长大,外公和外婆生活在农村,我的外婆是一位慈眉善目,给我很多爱都不觉得满足,总是把我当成宝贝的至亲人。外婆是个非常勤劳的人,她在和川沟里的那个院子,他们的房前有一块不小的空地,外公拿木条把它围起来,人工围了个小园,春天一到,院子里的果树争相花开,色彩艳丽,使得整个小园香味扑鼻,迎来成群碟,外婆看着这绽开一簇簇的花儿笑着说:“等着吧,今年又是一年好收成。”
他们非常疼爱我,记得有一年小李子收成不好,树上只有几个小李子,我也愁着今年没有小李子吃了,外婆小心的摘下,拿围裙擦干净后,装在袋子里,一颗也没吃,让外公全部给我送到了小学,吃着这香甜的果子,我感慨万千,总想着要做些什么来报答我的外公外婆。出门上学在外不管多长时间,回家想看的第一个人永远都是她。或许是我从小获得的所有夸奖,大部分都是在她那里得到的。
住在心里的人,远在千里之外
外婆的年龄越来越大,变得体弱多病,妈妈怕外婆在村里照顾不好自己,经常把外婆接到县城我们家里来,她是妈妈最在乎的人,妈妈希望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来照顾好外婆。不让她受到一点委屈,就像小时候外婆看着她长大那样,细心体贴,会从心灵深处感到温暖。大家都说外婆要强,她不承认,也不否认,但她的眼里有一种渴望,我们家族里的每个人都可以感受得到,直到今天我的妈妈、舅舅、姨妈之所以会莫名的充满了美丽的爱,和她那种深深的,宁静的注目分不开。
她的一生是那么平凡,没有大富大贵,没有雍容华丽的装饰,但是,一直以来她都是全家族最伟大的人,把六个儿女抚养的个个才华横溢,外婆经营出一种辉煌家族的希望,我的外婆在无意识中用对全家族的爱规划了所有未来的希望主题,她用心爱过我们每个人。
后来,外婆病重,我从外地赶回来看她,一路上我保佑希望她老人家没事,进到病房,我看到坐在外间的二姨,我问道:“我外婆呢。”,二姨连忙起身,带我走到里屋,跟外婆说,我回来看她了,外婆想要用尽全身解数,挺起身子来,我看到她的手上鼓起的青筋,外婆躺在病床上,瘦骨嶙峋,岁月的流波如今爬满了他的双颊,她的头发也越来越白了,可当她听到我回来看她了,还是竭尽全力的挺身要问我,为她的下一代操劳着。我强忍着泪水,询问了外婆的情况后,外婆让我赶紧去吃点东西,我走出病房,在门口哭了起来,不敢哭出声,我怕她听到会难过。
住在心里的人,远在千里之外外婆走的极安详,没有丝毫的痛苦,想来是不愿惊扰子孙的,外婆下葬后,我看着我们曾经生活过的乡村,仿佛看见她苟着腰在烟熏火燎的灶台煮饭,望见她慈祥的喂她的孩孙吃米糊,望见她在过往的百年中国大地上,拉扯着成群结队的子孙走过田垄,然后嘟哝一声:“走乏了。”在树根沉睡。
她不管我们了,她真的不管我们了,只留下我们在这斜阳里,在这暴戾粗莽的俗世里,各自挣扎沉浮,忽然外来寂静下来。
睹物思人,外婆的儿女们每当回老家看到老院子,又是一阵遐想,她蹒跚的身影,慈爱的目光,温柔的话语还历历在目,在外婆魂居天堂的五年里,我的妈妈和姨妈们每每想起,不知留了多少眼泪。
住在心里的人,远在千里之外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如今真正的明白了,“子欲养而亲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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