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从陌生熟悉的树枝上醒来时,呼吸清新,看不到阳光,空气正是清晨的那种颜色,稍待片刻,白云飘过了太阳,一瞬间大地上万物有了影子。站了起来,再不管别的,有这清晨的时刻,就足够了。
森林之外是个新天地,莫名的繁多交织。怪异而已然习惯的情愫与传统的优点交织,混入其中得以生存。我想起一首不错的儿诗:
一树黄梅个个青,
打雷落雨满天星,
三个和尚四方坐,
不言不语口念经。
有小孩的恬静和纯真,仿佛人在幸运、柔弱地把握。世间美好的事物,数不计数,这里有数不计数的叶子。我在放飞思绪,在这个清净淳朴的环境,也想到学校里的俗事,想到自身的发展。学校里虚浮、松懈的氛围令我反感,她是这一阶段最好的学校。
我这个有缺点的人,透彻地呼吸着这一气氛,杂乱的成分混淆着,无法令人喜悦接纳,给这片天空赋予混沌的弥漫。这一看法终始不能忘怀,横亘着的隔阂,覆盖寰宇周遭。
老鹰的穴在断崖上,它真是天之骄子,生来就一副王者气范,在云峰间穿梭、俯瞰大好江山。当时我知道它作为一个动物来讲,本身并没吃很多苦,也不会觉得很幸福。想到,像鹰、老虎这样的存在:捕食别的动物,将它们视为盘中餐,却不必担心其它活物的威胁;那爪子和牙齿,那对矫健的翅膀、锋利的喙用起来都威猛且又顺心遂意。它们灵魂中自然满是王者的气息,——自立、傲然坦荡的气息!怪不得祖先将之作为图腾,这样的灵魂原该崇敬。
看看那只躺在水塘边、林中草丛上的老虎,它将要睡个惬怠的午觉。前爪挠揉几下脑袋,摆过身子,肚皮朝上,侧到另一边,胡乱地放着四肢。你能想象它此时是怎样的心情,如果拿针猛戳一下它屁股,你也能想象出它怎样一下子变为惊慌的状态、迅捷地翻身跳立起来。
滑稽的还有狮子。当遥控摄像机开到它跟前,竟把心不在焉的大块头吓了一跳,它当然有些不服气,也好奇——呆萌地在心里问:“这是什么玩意儿啊?”用它的大脚掌试探着拍打:“嘿!”“我,我可不会怕你!”“不过这究竟是什么玩意儿?”“嗨——”掉头走了。
归去来兮|第六章,“滑稽的”老虎和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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