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拨打了几通电话,决定让老蔡开了车,送我去佳市。从佳市乘飞机达杭。发动机启动的瞬间,舅妈突然悲恸哭起来,看着我,又看着院子里熙攘的给我庆贺成年礼的人们。她打量着我,突然叫住了老蔡。转身进屋,拿出双运动鞋,蹲下来给我换掉脚上的高跟鞋。
人与物品有什么区别,若干年后,我才知道,这时,与这双高跟鞋,竟也是永诀。这是我十八年的人生里第一双有性别的鞋子。
我离开*市后的几日,舅舅收到明棣家邮寄给我的另一件成年礼,手表。想来是之前很久就发出来的。辗转几手,这手表终是到达我手里。
抵临洛市已是次日凌晨一点,明丽一身黑色旗袍,黑色的薄纱披肩,黑色的高跟鞋,连同他乌黑的发髻,整个人肃穆萧煞,远远看见,我心震颤了一下。恍惚中,如梦惊醒。
她看见我,站起来,像一片随时会飘走的树叶。
他走上前来,我没来得及看清她的眉眼,他便一把抱住我。
“蓝猫,对不起”她一下子哭了起来
我的脑子嗡的一下子炸了一般,再也无力支撑,软软的坐了下去,差点带得明丽倒下去
“带我去见他,再见他”明丽眼窝深陷,面色无华。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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