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只得大哭一场

作者: 金艳来啦 | 来源:发表于2020-10-17 16:21 被阅读0次

    你有没有重复做很多遍的相同的梦?虽然这句话是个病句,“重复”“很多遍”“相同”,这表达的其实是一个意思。我只是想强调,一模一样的梦。

    昨晚我一个人早早地就睡了,贾多多加班到深夜。他悄悄地进来时,我像往常一样轻易地被惊醒了,但是我没有抓狂反而十分平静,毕竟他比我更惨嘛,连觉都没得睡。我拉他的手,冰冷的感觉让我想起来刚刚做过的梦。

    梦里仿佛回到了小时候热闹的老家,见到了一个个十多年没有见到的邻居,他们还没有变成迟暮老人,是我小时候见到的模样。

    突然,铺天盖地的洪水在身后追着我们,我们只能拼命往前跑,要穿过铁路,往山谷里跑,穿过山谷,到对面更高的那座山上。梦里,我和我的爸妈、我的妹妹没有在一起。洪水来前,他们在一个邻居家里玩。但我只能拼命的往前跑,一刻也不能停。我不知道洪水来时他们是否有警觉,也不清楚他们现在在哪里,我只有一边狂奔一边四下搜寻他们的身影,却寻而不得。我越过峡谷,往山上攀,我跨过乱石,也挤过人群,却始终没有得到他们的消息。

    狂奔一路后,在筋疲力竭中醒来,发觉这是在做梦,也意识到这个梦已经做了好多次了,剧情相同,场景相同,我无穷无尽的焦虑也相同。

    初三开始住校后,就渐渐在离开家,离开爸爸妈妈。高三毕业时,家里添了个妹妹。尽管那时候政策还不允许,我妈也算是最早要二胎的那批了。上大学,毕业,结婚,到现在结婚已经六年,我慢慢习惯了我和我老公两个人生活,回家的频率渐渐变得少了。每次回去,老家没有变化,只是老家的人越来越老,也越来越少。我的心也离老家越来越远。今年我强迫我爸爸去做身体检查,查出来他多年肺上的老毛病,有癌变的风险。经过好一阵的恳求和威逼,他才愿意来复查。复查结果还没出,他就急着回老家了。哪知,复查也没有查清楚,得去华西。他回去后,就开始老年人的倔强了,怎么都不愿意过来复查了。其实那个阴影的位置,即使查出来了我也无能为力,医生也无能为力。所以只能祈求老天保佑,别再变了。

    现实如梦一样,除了担忧,似乎什么都做不了。第二天早晨,我问我老公,我昨晚是不是哭了,我不记得是做梦还是真的哭了。老公说:是啊,你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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