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秋,在哪?
等那秋尽雪飘之时,将那哀怨缠绵的秋雁声埋藏;等那孤独的白鹭的远天的身影幻成那漫天飞舞着的一片雪花;等那清浅的湖水冻结的严严实实,别再让离愁的别绪时刻在伊人伫立的桥栏边,看着雪白的芦花清唱着一首深秋的挽歌。
看着冰冷的湖水中,野鸭迟缓着踯躅独行的身影,那“春江水暖鸭先知”的兴奋和激动仿佛犹在昨天,我知道,它们也放不下这春夏到秋行过的踪迹,斑斑点点,点点滴滴,在苍白的经年过往中,回味再回味。这个将逝的季节,为何让我如此悲伤。
我听到伫立风桥边垂柳的声声哀叹,在黑夜的明亮的白昼一般的灯影里,它们默默的,轻柔的,如吴越潺潺溪流边浣纱女子的黑色的长发,那飞瀑般的,泛着犹如那中天倾泄下的月色般轻柔的暖意,丝丝缕缕,丝丝缕缕将离别的愁绪深深的,深深的隐藏。明灭的灯光,依旧倔强着的早春的那沫绿色,如阿婆头上的几根青丝,犹在追逐着青春不落的欢歌。

那晚那晚,我和爱美的闺蜜,静静地端坐在城外的清泉湖公园,那个长长长长的藤椅,一弯下弦月从很远很远的大漠深处冉冉升起,捎来了漠风的阵阵寒意。面前的湖水在俩岸明明灭灭的灯光下,如那深邃的无边的天幕一般。身后的菊花在顷泻着的月的朦朦胧胧中向着远方漫延,没了归路。白日经过时,我看到了那“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的菊,一天天憔悴着的容颜。
去的尽管优雅着老去,但那小亭旁有一种低矮的菊却开得犹如一把把撑起的花伞,黄的耀眼,却低敛着的美丽,挤挤挨挨的和时光奔跑着,它们知道再不开,就没有时间了,就那般肆意着开啊开,地毯一样的铺天盖地,高底起伏着的,又如那绵延着的群山,还是那大漠深处驼峰的影子,开得满坡满坡,开得自己也忍不住流出了眼泪,尽管步旅有点慌乱匆匆,尽管生命有点短暂迷离,但也觉此生无憾。
夜露上来了,椅子有点冰凉,闺蜜幽幽的说了句“我真的怕老去,美丽不再,”我无语。我感觉着身前身后的万物在这漫漫长夜里的叹息,我最怕清晨的露珠,那是它们在黎明到来的最后时刻流的最后的眼泪,在阳光普照的那一瞬间,它们依旧挺直了胸膛。
暗夜无声,有谁知道在这样寂静的夜晚里,举头仰望明月中那个孤独寂寞的身影,千百年来,她却活成了人们心中永衡不老的神话。谁又何曾记得,几百年前的那个中秋的夜晚,就这样这样清冷的夜色中,俩个才情横溢的女孩曾留下过“寒塘渡鹤影,冷月葬花魂”的凄凉诗篇。
海子说,“秋天深了, 王在写诗,在这个世界上秋天深了,得到的尚未得到,该丧失的早已丧失”。
秋天,我原本就是它的一份子,一直都在!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