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一样有点追求

作者: 欢乐的颂 | 来源:发表于2018-11-30 11:29 被阅读46次

    文/欢乐的颂  写于2016年3月22日

    洗澡时他的名字我记不全了,好像叫思特里克什么什么,下午2点多才看完的这本书。一个人的面孔我会记得十分清楚,还有高中学过的某个公式,或者某部电影的某个镜头细节,但电影的名字我可能怎么想都想不起来,想不通这是怎么了。像《月亮与六便士》里的这位穷苦画家的名字,我竟也想不起来了,是因为要说看三遍昨天才看完第一遍的原因吗?也可能是他的名字根本就没他做的事让我印象深刻吧。因为微信推送,用kindle看的,排版上有些混乱,但也细致看了一遍。以前只看过毛姆一篇写小偷的短篇小说,心理细节描写占了大半篇幅,看完竟有点佩服起小偷来。后来不知什么事,也就没再看他写过的任何东西。最近又碰到了这本《月亮与六便士》,翻了几页,一见钟情的感觉,读了就停不下来了。

    现在形成了习惯,每夜必看书,不看到眼睛睁不开的程度绝不睡觉,况且不到这种时候也睡不着。连续几个晚上,加上白天得空看点,这本书终于看完了。以前有个老师说有一部电影,他看完之后就再也不看这类电影了。当时我还纳闷呢,这是咋了呢?原来是体验过最精彩的东西,对类似的东西你还会充满期待吗?就像已经烂在许多失恋者嘴中的那句诗,“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如此专情的人不排除没有,但如今也是罕见中的罕见了。就让那句诗也在我心里烂一会吧,过了那阵,我仍会移情别恋的。书就是书,感情就是感情,现实就是现实,陷进去总要再走出来,不走怎么就知道没有其它变化了呢?再说,毛姆又不止写了这本书。变化在于你看的心态和角度,不要以为专情就会感动所有人,或许那只是错觉。

    那就说这本书吧,怕无聊想励志想学点吃饭的本事或者想灌鸡汤的远离吧,我这从来都没有。我只想说说看到的,以及自己的感想感受。

    “我”认识了查理斯·思特里克兰德一家,丈夫是个平凡的伦敦证券经纪人,收入不错,和太太生有一男一女,妻子是个喜欢和作家一类的人在一起喝茶聊天的人。按照世俗观念,这一定是个看上去非常美好又是许多人羡慕的家庭,可是某天思特里克兰德突然去了巴黎说永远不回家了。妻子怀疑丈夫跟小三在巴黎的一家豪华酒店花前月下,哭的昏天暗地,哀求“我”去说服他回头挣钱养家。“我”终于去了,也见到了他,不过在一家很烂的小旅店,身上余钱不多,生活拮据。思特里克兰德不善言辞,但眼神和简短的话语里充满讥讽之意,“我”说了道理和责任,但他毫不在乎,最后也没说几句,反而被他身上原始性的荒野性特质深深吸引。“我”知道他抛妻弃子,放弃舒适的生活是为了潜伏在心底多年的艺术创作。回去如是告诉原委后,她死了心。她本相信因为男女之情他还有回头的余地,但为了艺术,就决心不会回来了。五年后,“我”到巴黎,遇见了思特里克兰德,和一个好友但是个蹩脚的画家在他穷困潦倒将死之际,救了他一命。蹩脚画家对谁都很好,特别对他敬佩的人,如思特里克兰德。在他即将一命呜呼的关键时刻,画家朋友终于说服态度本来强硬的妻子允许他来自家里养病,画家和妻子轮流照顾他,结果竟是画家妻子爱上了思特里克兰德,画家成全了他们,房子和画室一并让给了他们俩。按今天的话说,画家就是特别滥情的那种人,或许这就是真爱吧。就算他真心对朋友(思特里克兰德从没正眼看过他),真心对妻子,最后扫地出门,仍会傻逼式地对他和她好。他知道他们过不好生活,又让“我”传话,思特里克兰德对她不好了,只要回来他仍然要她。结果就是画家的妻子喝草酸死了,思特里克兰德不内疚也不感伤,离开的时候在墙上留下一幅蹩脚画家妻子的裸画。画家本想毁了他,后又被画作震撼,下不去手。蹩脚画家离开了巴黎回到了老家荷兰。思特里克兰德后去塔希提岛屿,与一土著结婚生了两个孩子,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可是好景不长,他得了在以前可能会被活活打死的麻风病。期间死了一个孩子,山谷里的家慢慢被自然重新夺去。最后,他死在画满四壁的屋里。那幅被医生形容是一幅充满原始力量与冲动,气势磅礴的大作,像教堂天花板上的天才画作。悲哀地是那副画被思特里克兰德的土著媳妇爱塔撒上煤油烧了,这也是他的临终遗言。

    思特里克兰德也是身后出名的一位伟大画家,风格类似马奈,莫奈的印象派作品。“我”先前几次想看他的作品,他就是不给看,后来也看了,但没觉得好在哪里,主要因为“我”不在行,但总被说不出理由的某种特质吸引。之前看过一个日本电影《卫生间的圣母像》,讲的是一个美术学生毕业后干起了“蜘蛛人”的工作,某天得知得了不治之症,后又奋发画画的故事,结尾与这本书雷同,也是在人生的最后一段岁月躲在厕所里画了一幅圣母像,但最后他死了,作品留了下来。

    思特里克兰德在这本书里是个对物质、金钱、爱情、人情世故特别不在乎的人,好像他是个冷血的动物。他不喜欢别人打扰他,泄欲偏爱快餐式,留情恋爱就是浪费时间,从事维持生计的临时工作也是干一阵又不干了的吊儿郎当的态度,别人爱他憎他以及任何对他的态度,他都不放在心上。他的心里只有画画,但画了就不喜欢了,就像母鸡对干草窝里的鸡蛋的蔑视。没记错的话,他主动送给别人的只有两幅画,一幅是给了蹩脚画家他妻子的裸体画,另一幅给了在最后生命阶段给他看病的库特拉斯医生,是幅水果静物画。前一位救了他的命,后一位来不及救他的命。

    思特里克兰德说过一句话,“一个人要是跌进水里,他游泳游得好不好是无关紧要的,反正他得挣扎出去,不然就得淹死。”这是他对像着了魔一般的抛家弃子,远离情谊一心扑在可能前途未卜的艺术事业上的怪异行为的精准解释。

    我在想他的那些画作呈现在世人面前的野性与令人眩晕的磅礴的原始性的震撼是不是跟他远离人情世故,离群索居,不受物质桎梏,超脱肉体有必然关系呢?我还在想假如他还是那个劳心挣钱养家的证券经纪人,他能不能成为日后那个伟大的画家呢?通俗地说,在物质和艺术两面,怎么才能合理平衡呢?到底有没有平衡的可能性呢?是不是伟大的作品就离开不了贫苦呢?是不是名表,宝驹,美人,红酒,大house就是通往艺术巅峰之路上的珠穆朗玛呢?

    有句话说,艺术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我同意,但想说的具体一些。艺术离不开人的生存,却源于外在桎梏下的挣扎、对抗,挣脱以及之后的自由。

    相关文章

      网友评论

        本文标题:像他一样有点追求

        本文链接:https://www.haomeiwen.com/subject/ffnccqtx.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