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腊月二十一,某宝提示我应该理头发了。在家多日的我,用手揪了几下较为任性的头发,便出门向理发店走去。
小时候没有发型这个概念,一年四季都是平头,而且去理发店的次数少得可怜,也没有在意过这些。可能上了初中以后吧,有了一个对于美好的概念。就开始在意自己外观,发现可以很快改观的就是我的头发了,便开始一个月去一次理发店。不过是外在的这些表象,也不必太上心,但一个月一次也是一个习惯了。前些天重新看《阿甘正传》时,里面阿甘在买渔船前还特意留下了买衣服和衬衫的钱,不得不说确实是有这方面的需要。
邻近年关,街上也都挂上了红红的灯笼。因为是晚上,映在四周总归是有一些喜人的,年味儿越来越浓了。近几年这里新增了许多家理发店,价格也从起初的几元到几十元。老实说我并不不习惯这些后来增开的理发店,里面的装修也罢,理发师的打扮也罢。让我有一种自己是一个乡巴佬的感觉,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点小芥蒂就消失了,毕竟靠手艺吃饭的人是值得尊重的。说起来初二成绩不好那会儿还想过自己今后就当一个理发师了,或许是一个厨师罢。
我径直向熟识的一家理发店走去,在此处打理头发已经三四年了。第一次是被一个朋友带过去的,后来去多了就懒地换地方了。这个理发店开了有三十多年了,靠在老街的中间位置的背面。如果不仔细看,是很难发现这里有一个理发店的。记忆中店里的装修并不是很好,只是简单地刷了一层白浆。冬天也没有暖气,只是有一个煤球炉,用来热水和取暖。长年累月从炉子里发出来的烟使白墙上印上了一层暗黄,显得更加老旧。里面的摆设也很是简单,摆了一副沙发,两张升降椅以及一个放染发剂之类的柜台。单单是这样,店里的空间就小地可怜了。升降椅对面分别是两面镜子,靠右的一面在左下角贴了一张纸片,写着:“理发八元”, 镜子周围贴着洗剪吹风格的经典海报。
理发店的老板是一个五十多的男性,一米六五上下。可能是瘦吧,看起来很年轻,我在知道他年龄之前一直觉得他四十多。他的穿戴同当地这个年纪的人们是有很大不同的,常常是一条比较细牛仔裤,上身是与之搭配的应时的半袖或毛衣,脚下就是平底鞋了。面相看起来很是和善,脸瘦而有双眼皮,眼睛透露着丝丝的圆滑。鼻挺而嘴薄,脸颊上下留有时光留下的皱纹,像极了年老的顾城。
每有一个顾客进门,老板都会很热情地说:“来了啊,先坐吧。”倘若没有人正在理发,他便会招呼着顾客洗头。开始还有一些不适应,觉得语气显得过于热情,但后来也就习惯了。在剃头时老板会自来熟地和客人聊天,聊天的内容常常是一些类似菜价
又涨了的一些琐碎。有时候也聊他自己,聊他那个在婚庆公司的儿子或者他又在某处看了一场上党梆子。平时生意并不是很忙,年前却是有许多人。顾不过来时他的妻子就会来,也是一个五十多的女人,但身材却很苗条,看起来也很年轻。
说起来有半年没有到这个地方了,门口还有未化的积雪,看起来很脏。进门以后,眼镜立刻泛上了一层白雾。叫了一声:“老板”我便找地方坐了下来。老板表现地和往常一样熟络,但我想他并没有记起我是谁。值得一提的是,每次到他店里他都表现得好像我第一次去一样。等眼镜清晰以后发现除了老板和他媳妇以外还有三个老太太。她们都在做头发,有一个在烫头,另外两个一个在染一个裹着塑料在旁边坐着。
我怔了怔,再看对面镜子上的“理发八元”已变成了“理发十元”。墙上贴的海报也都换了,是当红的几个明星。头顶的灯也换了一个比较大的瓦数。我记得去年这会儿我还在这里背过书,暗笑自己为了高考也是拼了。
坐在沙发上等了约摸有十五分钟,时间也快到二十一点了。我想今天是无论如何也轮不到我了,便回家了。
晚上还是有一些冷的,街上的行人来往都很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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