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中国的富豪刚模仿完美国富豪们的冰桶游戏时,一则哈佛史上最大一笔捐款的新闻让陈乐宗家族再次浮出水面。这一捐赠体现了家族一贯的传承,与众不同的价值观和境界,带给我们更广阔的视野,以及“我将如何改变这个世界”的思考。
由哈佛大学发布的一条消息,经过国际媒体的报道,引发了国内媒体的疯狂转载。据英国《金融时报》9月9日报道,哈佛大学近日收到了其建校378年来金额最高的一笔捐赠:香港房地产富豪陈氏家族(Chan)承诺向哈佛大学公共卫生学院(School ofPublic Health)捐赠3.5亿美元。
据报道,此次陈氏家族“慷慨解囊”捐出的赠款,占到哈佛大学公共卫生学院近期筹资计划目标的75%以上,哈佛公共卫生学院原先计划在2018年前筹资4.5亿美元。
这次陈氏家族对哈佛的巨额捐赠,也让这个神秘的中国富豪家庭和晨兴基金掌门人陈乐宗先生,再次进入了人们的视野。舆论界和媒体界发出了不同的质疑和探寻。陈乐宗是何许人也?
很少接受采访的陈乐宗非常低调,在网上很难搜到和他有关的全面详细资料,而捐赠哈佛的新闻也不是晨兴所发布,是哈佛首先发布的。陈乐宗从一位成功的投资家、科学家,到低调的慈善家,如今再到支持教育,陈乐宗先生的人生经历了不同的阶段和不同的角色间的转换,所有的角色背后贯穿了一条主线,就是以个人力量推动世界的改变,以生命改变生命。
而他旗下的晨兴创投早已在业内全球闻名,曾成功地投资了众多耳熟能详的高科技公司,如搜狐、迅雷、携程、YY等一大批在美国上市的公司,近期在国内比较有名的是大手笔投资了雷军小米手机,是小米最大的投资方。
“您对财富的终极态度是什么?”
曾经面对记者采访,陈乐宗微笑地说:“财富是身外物,我有我的生活方式,财富再多我也不会改变我的生活方式,我个人的生活需求非常简单,有一些事情我是不会做的。我不会开什么名贵的汽车,我开的就是一个普通大众汽车,我觉得机器啊什么,性能,质量都很好,足够了。”
2014年,陈启宗、陈乐宗兄弟以29.5亿美元的资产总额在福布斯香港富豪排行榜上位列第17位。但生活中陈乐宗非常简朴低调,带的是普通电子石英表,开的是普通大众车。于此形成强烈反差的是,他和他的家族对社会公益和教育的支持,却一郑千金,不计任何回报地慷慨大度。
除了企业家和投资家外,陈乐宗本人的另一个身份是生物科学家,曾任哈佛大学医学院病理学研究员。他说:“因为我自己是搞科学的,所以我对科学和教育方面的支持比较多。”
陈乐宗和陈启宗弟兄俩所属的陈氏家族,在全球范围内具有一定的影响力,兄弟俩是很多全球经济组织、机构、甚至美国总统家的座上贵宾。陈氏家族的财富史源远流长,兄弟二人的父亲陈曾熙1923年就出生于天津的一个富豪家庭。“富不过三代”的魔咒似乎和这个家族无缘。
为什么这个家族如此乐善好施但又异常低调?
一方面,和陈乐宗的父亲有关,他小时候,父亲已经是成功的商人,但每逢有穷人在教育上需要帮助,父亲都毫不犹豫地慷慨解囊,父亲对他们的影响是潜移默化的,他们也延续了家族的传承。所以,此次捐赠,哈佛大学公共卫生学院以他父亲的名字命名,以表纪念。
另一方面,陈乐宗从小是在香港的教会学校长大的,在那里度过了小学和中学。在那里接受了良好的教育,信奉基督,更有悲天悯人的情怀。直到现在,在他的演讲中还常常引用《圣经》中的金句。作为一个商人、一个科学家、慈善家等多重身份,他用自己的方式来践行上帝赋予他的使命和呼召。陈乐宗在香港大学崇基书院讲演时,勉励那些莘莘学子,引用圣经的话语。旧约《圣经》〈箴言〉四章二十三节說:「你要保守你心,胜过保守一切。因为一生的果效,是由心发出。」
陈乐宗认为当前商业社会已经彻底堕落,人们的贪婪和无底限导致了金融危机。改变世界的方式是什么?作为一个虔诚的基督徒,在陈乐宗看来,改变人灵魂可能是最难的,但改变是有可能的。陈乐宗透过支持教育、慈善、文化等渠道,以自己的方式不断地改变世界。对抗急功近利的“香港中环价值观”,也对抗贪婪“华尔街的价值观”。
在哈佛大学公共卫生学院毕业典礼演讲中,陈乐宗如此勉励面对那些即将毕业的精英学子:“倘若人类在消弭战争丶犯罪丶仇恨和贪婪等臻善功夫上成绩乏善可陈,只望我们在改善人类健康方面会有较佳的表现。”他在多个场合表达,“我不忘神说,’ 因为多给谁,就向谁多取’这个托负,并对祂的恩典永怀感激。”
很多网友质疑:为什么这么大手笔的捐助,给了并不缺钱的美国的哈佛大学,而不捐助中国的大学或中国的慈善机构?
陈乐宗本身是哈佛大学校友,上世纪70年代先后在该校公共卫生学院获得硕士及放射生物学博士学位,并曾在哈佛医学院从事癌症方面的研究工作,而校友捐款回馈母校是哈佛优良的历史传统。
捐资大学在欧美发达国家早已是悠久的传统,这来源于优良的文化传统,也来源于长久积累的优质校友网络,良好的信用机制是有力保障。陈乐宗本人不仅长期捐赠自己的母校哈佛大学,而且还一直承担为母校募款的职责。他说,“基本上,无论你捐哪一所美国大学,都有相当的信心这个钱不会乱花。法律的制约,还是民间的风气都是保障。”
陈乐宗分享了一个最近的案例,上世纪60年代有个家族基金捐了一笔钱向普林斯顿大学国际关系学院捐赠了一笔很可观的钱。当时捐赠的目的是为了培养在美国政府做外交的人才,但是近年这个家族却发现他们的捐赠学校却没有用在培养这样的人才方面。后来这个基金就将普林斯顿大学告上了法庭。陈乐宗说:“美国的私立大学财政对外的透明度是很高的。每个大学只要是非盈利性质的,管理层里高管的工资多少都要披露的。比如哈佛大学校长一年工资多少上网都查得到。”
陈乐宗说:“你看美国的大学,现在美国顶尖的大学都是所谓私立大学,当然他们私立也是非盈利性质的。如果你回看50年前,全美国最强的大学是加州大学的伯克利分校,但是随着加州政府财政不好,类似伯克利这样依靠公费运营的大学就在走下坡路。去年,哈佛大学启动了一个募捐的计划,目标是要募集65亿美元,在美国,除了哈佛,还有很多其他大学,都是以多少个10亿美元为目标去募捐的,像宾州大学,斯坦福啊,最近都在搞这种计划。美国私立大学的抬头,可以显示出民间捐赠是大学能保持优质教育的一个源泉。”
事实上,陈氏家族在中国对教育也有很多的捐助和支持,如中科院晨兴数学基金、在北大、复旦和浙大等大学设立的奖学金等,在香港捐建了香港中文大学晨兴书院等等,数不胜数。
为什么捐赠给哈佛公共卫生学院,锁定在公共卫生医疗范围和领域?
陈乐宗曾公开表示,医学往往聚焦于个体治疗,但预防性公共卫生计划能够影响整个社会。 “如果你看看这个世界,你会发现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需要公共卫生,”他告诉英国《金融时报》,他提到了当前的埃博拉(Ebola)危机。 “如果我们要有效应对全球健康威胁的话,公共卫生肯定是这个解决方案的一部分。”陈乐宗说。
高科技的发展,可以拯救更多人的健康和生命,在接受《人物》杂志采访时,陈乐宗说:“小孩肺炎这个疫苗,现在在美国一个小孩打这个疫苗要260美元,那这个价格很高的,发展中国家的小孩没法能负担这种疫苗。那么能把这个疫苗价格下降的,也只有靠新的科技。所以我前几年就开始做这个事儿,跟哈佛大学一个教授合作,用新的技术把这个疫苗的生产的成本降下来。希望有一天就不是260块,可能是26块,可能2块6毛。这样就大量的甚至发展中国家的小孩也能用得上,得以帮助更多人。”
作为美国最高等级的公共卫生培训机构,哈佛大学公共卫生学院不仅为医疗体系进行最先进的科学研究,为医疗卫生系统培养人才,也为政府决策提供和影响决策的政策分析。这个学院有着辉煌的历史,学院的研究成果挽救了全球无数生命,或是减轻了人们的痛苦;学院教人们如何吃得更健康,让新出生的婴儿避免感染艾滋病毒,推动美国通过清洁空气条例,帮助人道主义救援人员在灾难中更有效率地工作,转变整个公共卫生领域的观念和实践。
中国目前有非常严重的雾霾(PM2.5)问题,美国也曾面临严重的空气污染危机,正是哈佛公共卫生学院的一份研究报告,推动美国国会通过了《清洁空气法案》(1963 年),最终开始解决这个问题,极大地推动了美国环境和健康保护。
中国基本实现了农村医保,哈佛公共卫生学院萧庆伦教授可以说功不可没。他长期在中国最基层调研和考察,与中国的卫生部门的官员讨论,从而设计出将中国贫民纳入保障的医保政策,并最终被采纳,惠及数亿人。分析家认为,哈佛公共卫生学院的优异成绩和良好传统,都应该是陈乐宗和他家族的晨兴基金愿意倾力支持的原因。
生命不只是科学,还有很多未知需要探索。在香港崇基书院对青年学子的演讲,更能表达他的立场,他说:“人的内心世界除了人的魂还有人的灵,灵是令人能与神交通的器官,人需要与神有交通,如藉祈祷丶灵修丶祟拜,在这交通中,神就把衪那圣洁丶公义与慈爱的属性传输到人里,成为人的美德,所以人与神的沟通是高尚道德的泉源,是抵抗诱感力量的供应站。理性与灵性,属两个不同的境界,在一个多维的内心世界里,二者不但可以兼容并包,并且可以相辅相成。2006年哈佛大学课程改革委员会提出建议在哈佛大学本科生课程里,加入一门「理性与信仰」的必修课,无论个人在这问题上最终的结论如何,信仰是每个青年人成长过程中应该思考的问题。”
文章来源自网络,港漂圈小编编辑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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