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如果不想面对现实,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不要醒来。
夜,四周是无边的黑,像是黎明永远不会再来。我倒在一个草垛里,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最后的记忆仅仅停留在一个星期前,何宝丹给我发了条短信:“状况特殊,不要随便相信任何人!”
我该相信谁?谁才是朋友?没有回复,没有答案。
启示日前6天
“开什么玩笑!什么魔君,血蚊,你是不是还未醒啊?”眼前,李鹤年倒过一杯水,说:“先喝水,我叫大夫来。”
“不,你相信我,肯定有事情发生,有妖气,魔君终会降临,人类始终不能把握命运。”我语无论次地说着一些我自己都不懂的词语,昏迷得太久,很多情节已经记不起来,凌碎的细节并不能表达出我说不出来的焦虑。不久,我被安置在另一个干净洁白的房间,白得让人心里发寒。对面坐着一位医生,没有闲话,直入主题:
“多久了?”他问我,“哦,我是指发梦。”
“5岁那年开始,断断续续吧。”我的确有睡眠困难症,都是在进入同一个梦境,找了很多大夫都医不好,我也是认了。
“最近是不是严重?”医生问。
“大概是吧,这几天出现一些莫名的断片时间,很多时候……”
“分不清现实与梦境,是吗?”医生抢过话,我点了点头。“开始我们怀疑你头部可能有肿瘤,影响大脑运作,造成这种真假像的错乱。后来我们发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此话怎样讲?”
“大脑我们惯例分为好几个区域,里面有很多神经元传递着各种信息……”
医生推了推眼镜准备说下去,被我打断了。
“不好意思,我高中缀学,你简单点讲。”
“简单地说就是造成你现在这个样子,并不是因为肿瘤,而是感染了病毒,这种病毒在操控着你的身体,影响着你的思考及行为,更为可怕的是病毒后期感染会让生物有嗜血喜好。”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会变丧尸?”
“通俗一点是这样说,我们有个学名,叫无意识暴力综合症。”医生一脸平静,静得让人可怕。“你是不是有个叫阿明的好朋友?”
“是的,怎么啦?”我问。
“我想,你应该看看他。”医生手指按了按墙上的按钮,墙面立即从纯白转变成一块透明的玻璃镜,另一个房间,阿明叼着流着鲜血的生肉,双眼透着贪婪的满足。
我一下瘫倒在地上,嘴上不断喃着:“放了我,让我离开。”
“莫先生,你已经列为高危病人,被限制自由了。从今天开始,你不能离开这里。”医生推了推眼镜,说。
“那麻烦叫一下李鹤年来,我有事交待?”
“李鹤年?我们这里没有这个人。”
“屁什么话,我醒着那会,他还给我倒了杯水,你们什么医院,睁眼说什么瞎话?”我怒了,暴起的青筋,血液充斥着脸部,恐惧,莫名的恐惧将我包围!正当我要推开医生夺门而出时,一阵电流从我身上经过……
昏迷,再次陷入无尽的昏迷中,不省人事。
“喂,冯总吗?,套出来了,是一个叫李鹤年的男人……”失去知觉前,我听到医生最后一句话。
“不要随便相信任何人!——7月27日”——何宝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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