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在外,谁不遇见几件尴尬的事呢?就像前天刚来的时候,点到我的名子时,说了个女。可能点名老师也觉得奇怪,这个女生怎么起了一个如此粗犷的名子,我赶忙起来解释。而事实上,来到这里培训的老师,大部分都是女性。我数了一下,加上我男性只有八人。比我年龄大的只有一个,就是那个大箕来的男老师。
我个性内向,而我的舍友也是个不爱说话的半大小子。而那人就不同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听到我说话,便循声而来。"听起来像咱们南片的,你是哪个乡镇?”我说我是南岭的,他一下子高兴起来,乐不可吱地打开话匣子。他说他与我们领导是同学,说到了他们学校的现状,以及面临的困境,我很有同感,不住地点着头。聊了好半天,直到听见他的宿舍传来人声,方才离去。嗯,就冲这自来熟的样子,这人也属于社交界的天花板。
说到自来熟,那天我正坐在前面听着领导们训话,就听见后面不知谁说了一句南岭,扭头一看,只见那人很是热情地凑了过来。"我说是你嘛!″这是?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你瞧我这记性,不过不要紧,我一边假装热情地打着招呼,一边拼命在大脑里搜索着,虽然名子还不确定,但是犁川老师是无疑的了。那人与我年龄相仿,虽然很是健谈,但依然遮不住满脸的沧桑。“人家把我们送到这里的!"她说:"来的时侯,都搞迷了,好半天才找到这里。你怎么来的?″她问我,
"我开车来的。″我答道。
"回去的时侯捎上我们吧?”生怕我不答应,她便接着说道:"捎到城里就行。"看我答应,她才如释重负地笑了起来。出门不易,对于女性而言更是如此。
晚饭后继续排练,每个组都要出个节目。在阶梯教室里传出熟悉的声音。嗯,那是新闻联播的序曲,后面属于动物世界中的一小段,人家是电子音乐,用圆管吹出来,不能说不好,但味道总感觉怪怪的。乐队成员都很年轻,包括我的舍友。显然,他们不是第-次排练,大家的配合虽说不上天衣无缝,但对于我们这些音乐老白而言,听起来已经很棒了。接着大家依次上场,先是合唱队,我不好意思地从队伍里退了出来,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接下来是囗风琴组,和葫芦丝组。我们竖笛排在第四,人不多,但吹起竖笛却不含糊。
活动结束也都到了八点多,听老师说第三天的安排会更紧凑,除了考试,还有-场汇报演出,好像局里的大领导也要亲自到场。这么说来,培训结束怎么也到下午五六点了。既来之,则安之,反正都要到那会儿,急又有什么用呢?
最后说一个较为有意思的现象:凡是来自大学校、经济相对发达地区的参训老师基本上年轻有为、朝气蓬勃,还有较为专业的知识修养;反之,山区学校、经济落后地区的参训老师都是像我这样四五十岁的中年人。音乐知识是一知半解,专业水平就更不要提了。我们这一代人,也曾年轻过,甚至到现在依旧是学校的中流砥柱,可那又如何,不管你承不承认,不知不觉中,你都变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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