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早自习的人陆陆续续的到来,我拿出表格开始签到。大家麻木的坐下,开始戴上耳机或者拿出题目开始学习。
四级考试通过的意思就是,恭喜你,你又有更难的试题做了,真是幸运。沉醉在听力的练习中,竟然莫名感觉在被超度,念经,不也是这样么?通过无意识的只字片语来让人领会和意淫。6级的听力总是在否定自己说的东西,很简单一个方法,排除你能听懂的,剩下就是正确答案。
我走到特的身边,漫不经心的说,走。我知道我们会迈向不同的课,听不同的老师讲课,接着在不同的课上认真听讲,然后用相同的口气抱怨,这讲的什么几把玩意。
老师的吐词清楚,发音标准 ,偶尔有一些四川话夹杂,不过这都不是事。你会感觉到汉语的伟大,每个字你都听得一清二楚,好了,连起来一听,完全就懵了。那些不会中文辣鸡洋人是永远不懂的这种感觉的。
我看着老师的手在黑板上灵巧的画着符号,一种陌生的艺术真正渐渐生成。每个老师都会在不经意间说一些题外话,引起大家尬笑。想象一下,翻来覆去讲述一些自己早已弄懂的东西,该是多么的寂寞。中年人标准的大肚子,以及爬满脸上的皱纹,正在侵蚀他们。我想起一句话,谁又能想到,在这脂肪与皮囊之下,曾经埋藏着一个清瘦而又充满志向的少年。
每天课上,都有人以坚毅的目光专注的听讲,认真的学习,也有人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舞蹈。努力者告诉自己,我在努力,我在充实自己,他们都在享受短暂的快乐,我会享受到长久的快乐,会的,一定会的。他不允许自己的信念崩塌,每天学习着,活在精神的伊甸园。颓废者告诉自己,当前就是要享乐,学习?不存在的,为什么要一定搞懂自己所反感的东西?可惜,在要毕业那段短暂时间里,他们会开始后悔自己的无作为。但是,努力者和颓废者快乐程度就差的很大吗?是不是只是时间先后问题。我在努力与颓废者的夹缝里苟延残喘,时而努力,时而懈怠。
我来到食堂。人排的长队蠕动着,而每个窗口在不断切割着虫的头部。一切是多么的有规律,多么的有秩序,大家是多么的一致在玩手机。我总是匆忙的吃掉东西,想挤出时间干其他事,但我又到底干了什么呢?没有时间来享受吃饭,那这饭和饲料有什么区别?食堂的兰州拉面在茁壮成长,记得开学还是和头发丝一样,然后不知道怎么的,越长越粗,现在有方便筷子那么粗了,我想大概毕业之时会和吊一样粗。
结庐在人境,而有嘈杂喧。问君睡不着,不如搞修仙。午觉?不存在的。周树人说看书就是休息,我信了。
下午上课,我容易进入冥想状态,这大概是睡眠不足人的良好习惯。说是冥想到了一定境界就能控制自己意念,专心想一件事或者啥也不想。我想我也许达到了,冥想的时候我除了想睡觉啥也不想。
回到寝室,收拾好作业,然后就急匆匆向图书馆进发。我看到银杏树的新叶子,它在我的眼中飞速的长大,绿色变深,然后泛黄老去,我似乎又闻到了银杏果子的臭味。讲真的,建设一流名校,我还是推荐种法国梧桐,虽然不可能流芳百世,但是种银杏这玩意一定是遗臭万年,老不死还特别臭。每到泛黄的秋天,我就情愿得鼻炎,那条大道可以叫银臭大道,或者臭杏大道,或者臭臭大道。你的鞋子要是踩到一块银杏果,好了,你被周围人怀疑是不是踩到屎了。如果带到寝室,那几天你都会怀疑是否寝室死了老鼠。我也明白为什么古人写诗很少有歌颂银杏的了,因为还没等到歌颂,银杏树就因为太臭而被砍伐了。就是看到了,本来一腔诗情画意都给臭没了。
来到图书馆,你会发现有插座的座位都人满为患,毕竟电子科大WiFi速度还行,唯一要解决的就是电力问题。我趴在一张方桌上,开始了我的学习。望着图书馆中那么多的书,我突然丧失了看书的欲望。当你能接触大量某种东西时,你大可能会丧失热情。这也能解释为什么电科女的那么少,但脱单率并不见得高。
合上书,我走出了图书馆,小黄已经非常稀少。我得出小黄定理:如果在人多的地方只有零星的几辆小黄,那么这小黄一定有问题,所以我从容不迫的蔑视小黄而去。
11:57分,我躺在床上,无数过往的日子螺旋状的重叠,压缩,像个干瘪的苹果核。我闭上眼睛,想起了小学作文喜欢用的一句话:这真是难忘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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