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莫奈(1840-1926),是因为梵高,印象派名称由他得来。那时年轻,热血澎湃,特别地喜欢梵高,看梵高的画,虽然不是原作,读他的传记,深深地感动,还有同时期的尼采,心中总有股藏不住的活力,如同脱缰的野马,任意驰骋,天地无有止处。
有个梵高就够了,对莫奈,真是莫之奈何,从没有深入去了解的欲望,昨无意间撇见介绍莫奈生平的小册子,里面有小插图,非常美,竟想一看究竟,竟然两小时动都没动一口气地看完了。
莫奈,这位印象派开宗立派的大师,在心中活了起来,他的画就是他的人生,他的画在,他便永远存在,可以与他对话,可以与他交心,他可以给我们以无限的生命动力,不断地向未知探索。
在同时期的印象派画家中,莫奈无疑是最幸运的,不只因为以他命名的印象画派,他可能是当中活得最长的,跨过了十九、二十两个世纪,八十多岁仍在拨弄他的画笔,把持他的印象。
看他的简历,前半生的生活其实也不比梵高好到哪里去,不愿意在父亲杂货铺里过日子,时不时有上顿没下顿的,有时还要躲避债主过日子,颠沛流浪,一辈子都与叛逆为伴,尤其是艺术上的不按程式,不守本份。
印象派,现在是在世界艺术史上都有着重要的地位,可在当时第一次办展览,受到官方的排挤,不予承认,观众不认可,评论家们竭尽讽刺挖苦之能事,因为他的《日出-印象》,成就了“印象派”,却是当时评论家勒鲁瓦嘲弄他印象的产物,他说“这玩意儿的完整义还不如毛坯墙纸!”
就像艺术史上很多名称的来历,最初都是出于不怀好意的嘲弄,比如“哥特式”建筑,最初被当作非正统的野蛮;“巴洛克”被讽太花哨;马蒂斯的“野兽派”、毕加索的“立体主义”看名字就粗俗,都是媒体开涮的结果。
虽然经过几十年的风风雨雨,观众、包括官方都接受了,莫奈有了更多的追随者,画也有了销路,不用再为面包劳神,还有一个对于画家来说的大不幸,如是音乐家贝多芬耳聋听不到声音,莫奈的眼睛出了问题,看不清颜色,老来只能靠颜料管的编号来分辨色彩。
可是莫奈从没有放下他的画笔,直到86岁生命的停止。一辈子与河海山桥、树草睡莲、天地色彩为伍,还好他遇到心爱的卡米耶,一生只画她,只到她走向生命的终点。更有他一双独一无二的眼睛,同是印象派先驱塞尚说“他只有一双眼睛,可那是一双多么美妙的眼睛啊!”
晚年莫奈特别欣赏日本的浮世绘,从中汲取营养,捕捉当下的变化光影,画了很多类似风格的画,甚至把家里的花园都建成它的样式,他有一双捕捉一切的眼睛,所见到的一切都那么地美,他的爱,把一切赋予了灵魂!
欣赏莫奈,一下子就被摄住了!心中或生起一个永远解不开的疑,要是莫奈能接触到中国禅,有缘见到中国的大写意,无意为意,象乃无象,那会生出一种怎样的印象呢?!(文/圆明)
愿超越一切的平静与你同在!
国学深广浩瀚,解码增慧添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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