阉人存在于古代,最开始是战争中的俘虏和罪犯,再后来皇室为了保证后代血脉的纯洁,即便不是阉人也必须经过阉割手术才能进宫当宦官,是古代陈旧陋习的牺牲品。黄宗羲先生指到:“汉、唐、宋友干预朝政之阉宦,无奉行阉宦之朝政”。宦官这个特殊群体本应是被世人瞧不起的对象,然而在明代却存在过宦官崇拜的社会风气,出现了自宫当宦官的风潮,今日水杯与大家唠唠嗑,明代的自宫潮究竟是怎么回事?
明代自宫潮的发生与当时阉宦的形象变化离不开关系。秦朝时,有赵高这种左右天下的专政宦官,然天下百姓对宦官一致持鄙夷的态度。赵高左右皇帝而左右天下,可这种过得风光的宦官是极少数,大家认为这些不完整的男人是异类,甚至不能将其称之为人。到了明代,朱元璋为了将天下大权紧握在自己的手中,废除了存在千年之久的宰相制度,又发现宦官的潜在威胁,汉、唐时期宦官专政无不与统治者的宠爱有关,于是出台了相关政策,宦官不得干政、不得识字读书、不得与外臣交通和人数不得过多等,从表面上看朱元璋在尽全力抑制宦官,事实却是朱元璋自己将宦官用于各个领域,宦官的卑贱形象在明代被消磨殆尽。
洪武二年,派遣内臣送高丽流寓人回国,这是宦官奉为使者的开始;洪武十一年,派遣宦官核天下税课,这是宦官参与国家经济事务的开始;洪武十二年,因宦官告密而导致胡惟庸、汪广杨案件,第二年便废除宰相制度,这是宦官干预朝政的开始。
明代宦官能达到的最高位置是什么?司礼监,拥有代替皇帝批红的权力,他们只向皇帝负责,若皇帝是一代明君,司礼监就会是皇帝的一个好帮手,可一旦出现昏君,司礼监便没有了抗衡的对象,一旦出现了野心勃勃的宦官,权倾朝野便成了势不可当的事情。明朝的王振、魏忠贤等人,只要讨皇帝开心,让皇帝专心玩乐,这天下就间接落到了宦官的手里,而这却是制度上允许的事情。
明代宦官最高可以爬到司礼监,然不是只有司礼监的宦官才有权力。明代的统治者想要将国家的行政权、兵权、财权、司法权、外事权都聚集于一身,于是在每个领域都派了宦官坐镇,因为宦官是最有野心,却也最没有野心的一个群体。内府机构不断膨胀、完备,形成了所谓的二十四衙门,再加上各类库房,如内承库等,这些机构都需要配备相应的人员,宦官需求量自然不断增加。洪武十五年十月与十一月朝廷增设内使有四百三十六人,可见《明史》中记载“不及百人”不足为信。
当世界上只有数人是阉人的时候,大家都会唾弃他们,古人们也会说这是违背“三纲五常”的,阉人“不孝”,甚至不将其视为人类。可是当大明需要很多宦官来填充各个岗位的时候,当大明的老百姓发现邻居不过割了一刀就可以享受荣华富贵的时候,便会渐渐改变歧视阉人的习惯,当错误行动是集体的时候,错的也会变成对的。
统治者一边出台政策禁止平民自宫,宣称抑制宦官数量,一边却又将宦官送到一个个重要的岗位上,增加朝廷的宦官数量,所谓“禁令”和“惩罚”完全没有实现。
在景帝之前,明代的统治者虽没有严格实行禁止自宫的惩罚制度,却也知道阉宦是不会创造社会财富群体,民间的自宫现象必须得到遏制,表现出了对自宫现象打击的态度,仁宗谓刑部尚书金纯曰:“朕已决意不用此等人,然其不孝之罪须惩治,今后有自宫者,必不贷。”凡是自宫求进者一律不予录用,以此来扼制自宫现象的频繁发生。
明景帝七年严禁百姓自宫,“自今敢有自宫求进及投入王府并官员势要之家俱如旧址,处以不孝死罪。该管旗甲里老邻人,知而不首及隐匿者,俱罪之。”从严禁条令上看景帝似乎在尽力打击自宫现象,然而他却破例录用自宫者,由此引发了自宫现象更加频繁,从此内廷不得不每隔几年便录用一批阉宦,数量及其庞大。据学者参考史料统计,从正统十二年到崇祯年间,至少有六万五千人自宫,还有许多人是史料没有记录的。余继登云:“自是以后,千百为群,禁之不能止,为国之蠹甚矣。”
明代阉宦之中,有如魏忠贤般得以让世人称其为九千九百岁,也有地方各个部门由宦官负责管理,宦官在明朝有了特权,以权谋私,钱财无数,且明代的宦官不像以往那般受人鄙夷,相反,因为他们人数众多,且有权力有金钱,这让那些没有工作的流浪汉等眼红。
不需要寒窗苦读十载,不需要任何门槛,只需要冒险切一刀,便可一跃成为人上人,从此权力和财富都可以与自己相伴,宦官不再是人们眼中那种不伦不类,反而成为了平民眼中高大上的职业,可以不劳而获的职业。当宦官不需要门槛,只要自己能忍下来挨一刀,再去参加选拔,即便只有十分之一的概率,但那也给了穷苦人们飞黄腾达的希望。
为了那入宫当宦官十分之一的概率,越来越多的老百姓选择自宫以求一搏,这导致社会充斥着大量自宫者,正德十一年录用自宫者三千四百,涌向皇宫的自宫者在四五万左右。明亡之时皇内廷约有太监十万,由此可看出明中后期至少有数十万的自宫者在宫外游荡。即便自宫并非就能入宫当官,但自宫已然成为了潮流,民间全村人自宫,生儿子则阉一子的现象不在少数。
阉宦作为不对社会做贡献的特殊群体,却拥有者大量的财富,虽然那些通过不正当手段获得财富的宦官大多遗臭万年,然而在他们活着的时候活得风光无比,死后事无法改变生前的欢愉。阉宦能够违反社会定律,作为一个对社会毫无贡献的存在,享受着朝廷给他们带来的权力,在中国古代历史上画上极具讽刺意味的一笔,这和古代的制度脱不开关系。
当权力集中在一个人手上的时候,社会永远不可能有真正的安全稳定,贞观之治这种百姓安居乐业的景象终究是稀有产物,与几千年的历史比起来属于昙花一现的存在。当国家的权力掌握在无法逾越的统治者手上时,注定了社会的完全不平等,古代的老百姓们大多数生活在不断压榨之中,古代社会是压榨与被压榨的结合体,所有的公平都是不公们虚构的。
从三皇五帝开始,华夏文明的第一张多米诺骨牌倒下,没有剧本的故事就此开始,永不落幕。我是水杯,希望我的文章为你带来欢乐,那就是我熬夜写稿的意义。如果可以,请点赞、收藏、加关注,让我陪你走过历史的四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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