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困觉猪
艳阳孤舟今夜的雨,不急不慢,点湿了我略疏的黑发和露出的臂膀。
雨,甚至连细雨都算不上,不知道从何处飘乎而来,就那么不痛不痒地缠着我,有一丝丝的沁凉,让我时刻保持着几分清醒。
街道宽而通畅,没有遇见带狗的行人。
我想起剑队应该回到县城了。七夕,他的女人自然要接他回去,用套话说,是赶下一场。他匆匆地来,约我喝酒,我没给面子,直接安排了他。作为朋友,可能跟开路虎没什么关系,因为铁,他自然顺从了。就像《北京爱情故事》里说的:你不主动,我不主动,然后我们的关系就慢慢消失了,人与人之间没有谁离不开谁,只有谁不珍惜谁,一个转身,二个世界。
这里酒酣散场,那头语音过来,说到了,我也得赶下一场,至少去陪瓶啤酒。兄弟家里最近发生了重大变故,女人得病离开了。重拾心情,重启生意诸事忙,难得见一面。一早,他就微我,说回来会晚,也婉约地说出了心事。要知道,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掏心掏肺互诉衷肠的。
于是,我和我的女人,冒着雨,上山祭花,帮他完成了七夕的心愿——失去了最爱的女人,那种无以言说的苦,是何等的折磨。
他要了一瓶五加皮,后来又加了一瓶啤酒,在一家小饭馆小坐。就这样坐一坐,碰个杯,聊一聊,与我们而言,是极大的慰藉。我也曾在纪念的文字里说过,我们兄弟在一起小聚,一切就都在。
期间的谈话,从猜他侄女的年纪开始,美女一头“银发”,扎着小辫,样貌娇嫩,看上去,就是个大学生模样。哪知道,她是都市白领,孩子居然读新初一了。这样的话题,避免了提起往事无言的痛楚。一顿饭,也吃得自然而然。回头,他又送我到KTV,第一波的朋友在亮嗓子,等我。他说最近忙,明天有事,就不约了。我说好的,忙是好事。他和我握了手,没有再说一句。
我在歌厅待了半个小时左右,期间我与人唱了一首《光辉岁月》,跟发小喝了杯酒。这里烟气弥散,烟味太重,我就顾自离开了。我想,大家也是不会介意的。
此刻我走在回家的路上,雨滴到身体某一部位的时候,总会激起清凉的思维,这是一种天赐,真实而清晰。在这个时候,我也不能免俗,自然有些情绪。
雨稍大了一些,我在街角躲雨。眼前是搭着帐篷的临时夜宵店,经营炒粉干、炒面之类,也有鸡爪、鸭头等熟食。两个锅正同时热炒。四五张桌子,有两张坐了人。说
今夜有雨,出来摆摊的,和坐下来的夜宵客,都是有故事的人。
我没什么胃口,我的肚子膨胀,如同我酒后的思绪。此刻,我想起了在闺蜜家搓麻将的女人和待在家里一整天的“妹妹”。七夕的77朵红玫瑰和1177的转账一定让女人心情大好,格外知足,难怪说下雨天没什么人,不开店门,向我请假去麻将了。而一向整天略感孤单的“贵宾”,会一如既往地蹲守在门边。
我是有多么多愁善感的诗情,此刻我想,都抵不过坐下来,吃一碗炒粉干,汤里放一点点的姜醋,一点的的辣,就满足了。帐篷顶上“啪嗒啪嗒”的雨声,是一首“卷珠帘”,勾住了孤独而自由的魂。
之前躲雨,我拐进一家烤肉店,在某一个角落坐下,歇个脚,讨杯水喝,熟识的女主,好久不见。她进进出出,忙里忙外,居然没有发现我的存在。忙于生意,她自然顾不及像我这样噌吃噌喝的。平常过来小坐,一杯茶,或是一小瓶可乐,有时候还会有冰淇淋呢。我还是乖乖地走人吧,毕竟,我也不喜欢麻烦人。
我在小区门口的时候,微我的女人。我居然没带钥匙,连电脑,都搁在店里,有些绝望。但前脚后步,钥匙居然很快就送到,我自然安全了。
用了几分钟安抚了“妹妹”,我躺在沙发上睡。我心里想,什么也不会再打扰到我,哪怕是回来的女人,或是今夜可能的倾盆大雨。
就睡一会儿。别担心,我没事,我就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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