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久了,记忆中青烟的幻梦都不可触碰,更不用提及河山了。人生如梦,初醒时,不可思议,随后释然,生命本就是一场错觉,真实的自我迷失后,月光依旧皎洁舒朗,却没有了一起赏月的人。缘起缘灭,到头来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相识相知是缘,何必牵挂的深夜无眠,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庭院深深,几许空明?
我沿着奔腾不息的生命长河,溯流而上,想寻找源头的起始,在睡梦中,忘却时空,也在睡梦中洗濯红尘,但愿永不醒来。我端坐的时间的小溪上垂钓,溪底澄澈可见,岸边细软发白的软沙,光滑细腻。光着脚丫,踩在沙子里,肌肤的亲近感油然而生,水中游鱼泛泛,我在溪上垂钓,也饮这溪里的水。
直到有一天,我起身从亘古的河山连绵起伏中邂逅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她用软糯甜美的声音告诉我,爱,是最无声息的告白。哪怕苦笑随性,也要青丝不剪,一袭落地成诗。
曾几何时,当我还没能意识到自己的梦,我也同众生一样,在苦海无涯里煎熬,转瞬即逝的八年光影,洪流过后的满目狼藉,撕扯的裹着推动着向前,且背负着众生的不安,亏欠。
也还时常梦到儿时的记忆,那群人事物还依旧那么明亮清晰,我愿藏在回忆的青烟,过去之中,做一个安静的人,清淡如初。
犹记得,当年的淮水岸边,大雨磅礴,塞上江南的烟雨中,我撑着碎花鹅黄色的雨伞,等你归来在雨雾迷蒙之中。
青翠欲滴的松针,也在这雨挂着水珠出来,愈来愈显得生机盎然。生命的美和好如此的简单纯粹。
夜夏半透的微凉中,舟火星星点点,钟表滴答滴答的走着,伏案昏黄不失温暖的灯光,我手捧着书籍,沏杯绿茶,捻枚浆果,时而微笑,时而皱眉,时而深思,时而太息般惆怅,在梦里山河,转身,咫尺天涯间忘却,没了雨落,没了萤火,没了时间。
我会在梦中用超越时空的笔触描绘清梦缭绕,也不怕堆砌,也没有赘述,不用考究构词,倾斜自然,清凉寡淡。
清晨醒来,用残存的温热暖好意识流转,拿起掸子俯身亲吻白纸,用眉眼刚好的微笑记录下梦中的河山美好,再编篡成诗,花费一个清凉的早晨送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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