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曰:“指穷于为薪,火传也,不知其尽也。”中华人文精神中有一个非常突出的内容,就是慎终追远,对传承的格外尊重。
《大戴礼记》记载,宰我问孔子曰:“荣伊言黄帝三百年,请问黄帝何人也?抑非人也?何以至三百年乎?”对曰:“生而民得其利百年,死而民畏其神百年,亡而民用其教百年,故曰三百年。”大意是问据说黄帝存世三百年,他是怎样的人,还是说不是人类,怎么能存世三百年?孔子答到,活着的时候给大家带来百年的好处,死后人们敬畏他的神灵长达百年,后来人们又在他的教化中长达百年。
古时候死与亡是不同的,“于子之世称死,于孙之世称亡。”皇甫谧在《帝王世纪》中说黄帝“在位百年而崩,年百一十一岁”。恰与《大戴礼记》所述吻合。姑且不论真伪,两本古书的记录至少说明了一个道理:黄帝深受敬仰,并在中华历史中留下了深远影响。
说到“层累”,中华人文精神也是一个“层累”的过程。从肇始于《河图》《洛书》《连山》《归藏》、大成于《易经》、分化为绚烂诸子的源流,与古史体系的层累中衍生出的逐步提炼增益的人文积淀,汇合出中华民族精神的血脉,滋养出厚重不迁的中华人文底蕴。
任何事物都具有两面性。如此厚重的底蕴,一方面成为中华民族质的规定性的可靠保障,另一方面,在面对时代新的要求时,又会因缺乏自我革新、自我扬弃的内生力量,呈现出保守和“倒退”。这也是1793年之后近代中国的一个难以解开的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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