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爱叫狠狠的离开
(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第一次,我未能陪伴妻,仅以此文记之,念之,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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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别真是为了更好的相聚吗?说相聚,相聚何止情依依。接连两次与至爱们分别,昨晚,今晨。
那种滋味谁人能解?!心如刀割,或许我真是个性情中人,或许太过于多愁善感,或许,再多的或许都掩饰不了内心那份蓄积已久的伤感。
此时此刻,我乘厦门地铁从镇海路站前往厦门北,准备乘动车到上海再度半年的跟岗学习。趁着心尚未平静,乘客也不多,不至于受外界干扰,涂鸦几句,把这两天的情绪宣泄一下。
前天勿勿赶回老家,一则跟老爸老妈道个别,聊聊事儿;二则准备下孩子们开学的事。因妻尚未出院,昨天下午又把老妈载到单位,临别时跟老爸说,老妈不在,这几天您多加辛苦了,老爸笑了笑,就去忙他的活了,老人家永远有忙不完的活儿。这一周孩子们的生活,得让老妈帮忙照顾,尽管老妈身体不好,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因为实在是没有别人了,现在的老人都成抢手货,哪怕是步履蹒跚,老太龙钟,百病缠身。
昨晚,孩子们开学的事准备就绪,我的远行行旅整理好后,滴滴师傅在催了,我跟老妈说,这几天得让您劳神费心!老妈说,傻孩子!怎么说这话!到上海要吃饱,要穿好,身体不好别感冒了!东西再检查一下,别落下什么的!我拿了点钱要给老妈做生活费用,老妈硬是不拿,说我们现在正用钱,上海消费又高,这点我又没告诉她老人家,也不知老妈从哪儿知道的,或许之前就找人了解了。父母在,家就在。在父母的眼里,我们永远是孩子,远行就是父母最担忧的牵挂。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到底是子女陪父母慢慢老去,还是父母陪子女慢慢长大。
昨天下午,我又把春节前写给孩子们的那篇《我把你们当大人了》让他们俩重读一遍,又把初十晚写给老婆的那封信《修缘只为长相依》,给他们读读。紧接着,又是千叮万嘱,孩子说,老爸怎么像奶奶那么啰嗦了,这些您都说好几遍了。我说,在你们成长路上,我理解你们,你们理解我吗?俩小子无语。我又说,爸爸又要和你们分别一段较长的时间,你们要自觉,要力所能及帮妈妈做点事情,不要让妈妈那么辛苦,什么都要操心,男子汉要多点担当,说到要做到,你们也只是点头无语。我说,我要走了,再见,你们也很是简练,就再见两字而已。似乎很是欢迎我的离开,还是对我如此的不懈一顾,我也一时无语,心里顿时有种落空的感觉。
早晨,和妻分别,为了赶动车,有点匆匆之感,让同病房的一个男家属帮忙照下离别的那一瞬,相顾两无言,执手目成双,紧随着,我在妻的额头亲了一下,挥挥手,没有回头,狠狠的离开,没有说再见,昨晚就约好,今晨的分别,谁都不许流泪,其实,我心里是那般的酸楚,离开病房时,我的眼泪就掉了下来,模糊了两个镜片,怕被护士发现,来到电梯口,才拿出纸巾擦试干净,可怎么擦也擦不净那满脸的泪痕,狠心离别的泪水就像那弯溪流,永不停歇,我想,此刻的妻,更是伤心欲绝,更是悲痛万分,因为我欺骗了她,前些天还说要向组织请假好好照顾她,在她人生最需要我陪伴的时刻,可我还是踏上了去沪的动车,我似乎在怀疑自己,怀疑铁石心肠,我究竟图个啥?!
当多年之后,开始喜欢回忆往事时,这一幕必将定格为一个特殊的永恒,深切,感伤,痛惜……爱也罢,恨也罢,狠也罢,任时光斑驳过往, 待上海归来,愿你我,依旧如初遇那般柔美。
2018.3.5初稿于地铁.动车
3.6再稿于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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