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需要情绪自由
现代人总是在追求各种自由:财富自由,人生自由等等,我们似乎总以为自己是生来自由的,或者是生来追求自由的。
但不幸的是,我们总是自顾自的给自己戴上各种枷锁且不自知,当我们达到一个目标的时候,获得的不是满足感,而是空虚感。
这种空虚感会不断牵引自己迈向下一个目标,而人生就在这样追求虚无的的过程中被消磨殆尽。
由此,所有人生活在一种无意义构建的意义之上,所有价值都指向虚无,我们为此焦虑不已,但焦虑或者说这种普遍化的焦虑在我看来并不单单只是个人的问题而是整个社会的环境发生了变化。
社会环境的变化
这种变化可以用两点来概括说明。
1.个体原子化
即我们从以家族为单位的血缘关系社会转而走向以陌生人为主的城市生活,从前我们生活在的是以熟人为构建中心的"附近"。
但现在,更多的则是身处在孤岛般的"彼岸",由此,契约代替了血缘,劳务组织取代了人际关系,人和人之间,人和社会之间产生了不可避免的陌生态和分离感。
2.宏大叙事的消失
科技的怯魅使得意义本身变得无意义,所有支撑我们过往的精神支柱(如宗教,神灵等等)发生崩塌,人类不再对某个信念产生憧憬和依赖,于是,诸神逃离了这个精神荒芜之地。
人类自己成了新时代的神,但唯有一点我们是无法做到的:为自身提供意义。人无法不通过他者来定义自身,为自身赋予价值。
我们就像西西弗神话中被诸神惩罚的西西弗一样,不再为结果本身着迷,而是深知过程的痛苦和荒诞并继续下去。
我们不再建构精神家园,而更在乎那些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并以此不断激励自己,但试想,我们真的想得到那么多吗?
在这里可以做一个小测试,问自己的一个问题:想象你要得到的东西(职位,物品,金钱,爱情都可以)好!有一个神灵满足了你的愿望,你得到它了,然后呢?
下一个欲望,再问自己这个问题,不断追问自己,你就会发现,到最后你就是由欲望和无限的烦恼所牵引着的,每个人都只是在不同的生命阶段在欺骗自己。
那难道我们就只能在这个无限的欲望世界中苦苦的挣扎吗?
也不然,笔者想在这里提出一个新的自由概念,在我看来是最重要的却往往是最容易被我们忽视的:情绪自由。
这里借由圣严法师的真言:面对它,接受它,处理它,放下它,作为本文的核心,略做修改:
面对"我",接受"我",处理"我",放下"我"。
01 面对"我"
我们总是习惯于向外看到和寻找但忘记了自己内心世界的富足,我们和自己永远处于最亲密,但又是最陌生的关系。
古希腊哲人说,认知你自己,但认识自己从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这里我想说明两个阻碍我们进行自我了解的难点。
1.自我解刨是一件很复杂的事
说它复杂是因为你要诚实的面对自己,在心理学有一个叫路径依赖的东西,就是我说出的话跟我心里所想的必须是一致的,如果不一致,我会自我强烈暗示:
我是这么想的,我也是这么做的,来保持一种自我惯性所以很多人在犯错的情况下,明知道自己犯错却仍旧坚持自己的那一套说辞。
所以自我解剖的第一步就是正确的面对自己,诚实的面对自己,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当你正确的认识到自己之后,要做的第二步,是把自己的行为跟自己的思想分割开来,做是想的附加产物
如果你想正确的认知自己就一定要把自己所想的展露无疑的暴露在自己身上,你会意识到自己的虚伪,意识到自己的黑暗面
甚至有些时候会大吃一惊:我居然会这么想,这是一个极其痛苦的过程,但这是要了解自己一个很重要的一步,谁都帮不了你的,到了这一步,就要靠个人生经历和自我理解了。
2.改变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
人是怎么确定过去的我和现在的我是同一个人的?就是记忆的连贯性或者说是一体性,一旦产生改变就意味着,这段过去的自己所承载的记忆发生了断裂和割舍
对一个人来说,它代表着你要去要去否定至少是部分的自己,是有一定心理压力的。
而且改变的前提一定是某种指责,这里的指责不带可否,也没有主体要求,只是说对你的原有体系中的"错误"至少是你认为的"错误"提出一个带有攻击性的想法。
(你要是觉得自己的体系就是对的,其实也没有必要或者动力去改变,这里暂时搁置改变的过程中带来的痛苦和不适,在我看来,这完全取决于你的要改变的动机有多大)
这边我想从心理角度去思考,人为什么害怕改变,换句话说也可以理解为,人为什么会害怕指责。两个角度,社会角度和个体角度。
在社会意义上,如果是一个处于弱势地位的人向强势地位(注:这里的强势者不以权利地位作为特征,而是主要指的是话语权的掌握,且双方地位可以更替)的人指出他的错误
会有一种攻击性的乃至反对意味在里面,会令强势者有一种地位的不安,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或者至少是消除自己的不适感,会以一种话语权的压制
比如:让他闭嘴,或者以话语权作为自己的注释权使自己的行为动机合理化)。
而如果是强势者(老师,老板就可以看做这一类)向弱势者提出,则会有一种压迫感和要求性,同样也会引起不适,但相对来说,会更容易让人接受
因为那种双方之间的话语权的鸿沟会带来一种天然的正确性,让人感觉攻击性没那么强,从此接受他者的意见。
这是社会意义上,当然,社会意义上的指责一定是带有侵略性的,不论对方的动机好坏与否,接受和被接受,压迫和被压迫,一定会产生一个势能。
而在个体意义上,也就是本文所阐述的自我改变。这里的指责由于缺乏外界的势能,所有的攻击性都会向内演发,
其一,这种指责意味着你的某一部分判断体系乃至信息的准确度有缺漏,深层次中,它是一种对过去你的价值观也好,行为判断准则(即是你可能都没有意识到)的部分的否定
我们会对这种不安全感感到不适,进而延发出一系列带有攻击意味的事:退回原来的行为习惯中。
第二,人是有一种对现在安定的惯性或者惰性追求的,改变意味着不确定性,而人是需要活在确定性中的,但这里的不确定性并不是说永久的,当不确定的行为(改变)被固化下来,那就是确定性的,也就是我们所说的习惯
只是说,改变需要成本,改变需要勇气,这是很大一部分阻止我们前进的阻碍。
如果让我去解决的话,在社会意义上,如果强弱地位一定存在的话,如果处于强势地位,我会去考虑他的指责是对事还是对人,对事就平静下来,心平气和的考虑事,对人的话就另说了
弱势地位中,处于相对被动的位置,就尽量去抱着学习的态度,但也不是说全盘接受,大不了行为上接受,思想上接着自己原先那套来,个体意义上,就是知道改变所带来的好处吧,在尽量以更开放的角度去接纳,也要有一些敢于自我突破的勇气。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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