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神的妈妈生病了,静脉曲张,在附医住院,因为表妹在这所医院工作,我帮着忙碌奔波了一天,终于回到家中。
早上和二郎神的妻子三公主一同到病房门口,三公主示意我自己进去,她要去找医生询问病情,病房里有三个病床,我站在门口处张望,其他两个病人病床旁有家属在陪,只有阿姨静静地一人斜靠在病床上听隔壁病床的一个家属说话。听见有人推门进来,大家都看了过来,在阿姨把脸转向我的时候,我看到的是一张浮肿又苍白的脸孔,但仍旧那样的熟悉和亲切。我笑着走向她时,她疑惑的脸上写着对我的不认识,我在她病床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将水果放在柜子上,说阿姨是我。阿姨的视力变差了,听到我的声音认出是我后,脸上随即露出慈爱的笑容,同时伸出手紧紧握着我的手说怎么是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你怎么来的?在她急切欣喜的言语中我竟然觉得有些难过,岁月无情时光匆匆,在我的心里只记得当年第一次见到时的那个身强力壮、满脸红润笑容可鞠的阿姨,三十年过去,我都已经过了当年她的那个年龄,何况乎她,在我陷入沉思回忆的同时,阿姨激动地说了很多话,但我一句也没有听进去的话。直到三公主走到我身旁我才回过神来。
夜晚寂寥的时候,天地近,心也近,就这么默默回首往事,曾经那一段恣意挥洒青春的时光里,藏着生活中的无限美好,静心收纳,慢慢翻阅......
二郎神,那座小山城一起读高中时的同学,从高二分文理科班开始,包括我们2人在内的9个人,成了当时班上最大的一个团伙,最初是那年教师节,班长叶、副班长徐老鬼、文体委员强子、学习委员二郎神还有包括我在内的几个科代表一起商讨如何庆祝节日,最后确定约上各科任老师和班里愿意参加的同学,一起到二郎神和老李的老家山里的七里街水库去野炊,水库上游有一个瀑布可以算是当时的一景点。由于种种原因去的老师和同学都不多,不过我们有去的同学都很难忘那一次活动。因为是刚分的班级,大家原来还挺陌生的,经过那次活动后一下子就熟络了不少。不久之后又逢国庆节,于是意犹未尽的我们又一次组织去野饮,那次只有班主任涂老参加,再后来不久年段(那时候我们整个高二年段只有四个班 )组织全体同学去梨山电视台秋游。就这样几次野外游玩之后,不知不觉的我们包括徐老鬼在内9个人就有了一层特别亲近的感情,形成了比较牢固的关系,我,我的同桌木木、前桌小霞、小霞的远房表亲留级生范范、强子、二郎神、二郎神的同乡和舍友老李、老李也是我高一时的班长、老李的画友我的难兄,难兄也是我高一时的后桌,因为我帮他成功追到了他心仪的女同学,他一直对我心怀感激故而成为好朋友,又因为都不会念数学和物理,每次不是我考最后一名就是他考最后一名,当时的班主任物理老师说我们两个是一对难兄难弟,一问出生年月日他七月生比我大,从此以后他便是我的难兄一直到现在,应该还将到老死。不过后来我知道他和我要好的另一隐情是,我是当时的英语课代表又是他的组长,每次因为英语作业,他都被我逼得屁滚尿流,成为好朋友之后,我便有点姑息,放松对他的监督,纵容他不做不交英语作业,在他对我感恩戴德并沾沾自喜的同时,他的英语成绩越发一塌糊涂,毫无疑问地完全陷入无力回天的境地。而n年以后的一天夜里,他从国外给我打来长途电话,懊恼地说他正会废寝忘食夜以继日地学习英文,还佯装埋怨是我害的他,我在电话这头笑得前俯后仰。其中因为徐老鬼酷爱学习,视学习以外的一切活动为浪费时间,所以渐渐的他就被爱玩的我们甩掉了。后来的后来,当他想再加入我们的时候,怎么样也融不进来了,他说过这是他今生最后悔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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