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临多年前做了一个梦,梦里是这样的。
不知听了谁的吩咐,他一个人走着,准备去荒山里一个国企上班。去那里的路很不好走,他只能沿着河渠的水泥堤岸走。堤岸不宽,连一米都没有,高处两边的庄稼地和河滩有两米多。他小心翼翼地走着,不孤单,不害怕,倒是有点担心找不着地方。
这时,旁边的一个当地人只给他说:“喏,就在那座山半山腰上,那个房子被这边的山挡住了一些。他谢谢那人,继续朝前走。他的目标明确了,他必须走到河堤尽头,然后穿过河沟,爬上对面那座山。
不远,但眼前突然出现的场景,却让他觉得艰难。前方不远处正在下大雨。他清晰地看到灰白的云集结在前方河提的上空,凝结成大雨,啪啪啪打下来,密密麻麻的雨线随着云彩的移动而做整体平行移动。云彩在朝他的方向飘来。要下雨了,他却没有任何可以遮挡的雨具,只能硬着头皮走。但幸好,当他走进雨中时,雨已很小,他没有变成落汤鸡。
他很顺利地达到山腰的黄泥房屋。在屋前,他看见一个高中同学正坐在地上,悠闲地玩。看来这工作确实轻松,那真是太好了,他就可以在这里写作,不用担心地度过以后的人生了。他向同学打了招呼,他带他了进了房屋。房里光鲜很差,他有点熟悉,那格局很像爷爷的老屋。
进门后,朝山顶的方向,一条直通道,房屋在两边。在第二间房中,他找到了这里的管事。还没开口,管事就说,你就是最近招进来的办公室人员啊。其实,他也不知道,好像没人面试他,他只不过是听人说了有这么个所在,所以就来了。看来这里是真招人,他也相信自己能做好这个工作,那就默认了吧。他点点头。那人就说:“好。我们这里工作简单。管吃,管住,就是不能经常下山,必须常年呆在这里。这里生活虽比不上城里,但也都凑合。喏,那里是宿舍,”那人说着,指了指他斜背后的房间,他顺着他指的房间看,那里面确实有床,像高中学校的大宿舍,看样子像女生宿舍。那可怎么能行啊?他正疑惑,那人就说:“不用担心,你的宿舍在隔壁,是一人一间。”他暗暗窃喜,那真是太好了。他可以关在房间里,好好写作了。想到这里,他的眼前就浮现出这样一幅场景:在这个喧闹的世界里,他隐居在这座荒山上,在这里荒山的一个封闭的房间里,他在昏黄的灯光下,一点一点地写着,用笔诉说着心中的一切。一点也不孤独。“呐,这是你的办公用品。”说着,那人就将一把圆珠笔,一沓笔记本塞到我怀里。这么多啊。真不愧是好单位。“你得在领导来的时候,和小刘一起做好翻译和记录工作。”他连连地点头。天啦,这是什么工作,这纯粹是上天赐予我的,让他好好谢谢的机会啊。那人又带他走到后屋熟悉一下所有房间。后屋门关着。外面是什么样他看不清楚,但听说是基地,轻易不能去看。他脑海中闪现的却是暴雨之后洪水从山顶一路狂奔而下,冲击他们这座类似“孤岛”的房屋的情景。但无论怎样,这个工作他是满意的,虽然远离了市区,但也不介意。
他还未去打开分配给他的那间房间的门,梦醒了。后来,当他发现“梦想成真”时,却又有种啼笑皆非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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